清晨,從筠山愈發的清幽,隻能聽到鳥兒清脆的叫聲。
山中農人與小和尚的對話聲在這幽靜的清晨聽得愈加真切,整個世界仿佛都變得恬靜起來。
北堂赫亦坐在窗邊看書,金色的陽光穿過秋天的枝葉潑灑下來,染在窗欞上,粘在書頁上。
門外走進一人,這人穿一襲灰衫,身形頎長,濃眉大眼。此人便是北堂赫亦的親信炎彬。
“緹帥。”
北堂赫亦仍舊盯著書本。
“可在意料之中?”
炎彬回了聲是,便退下了。
北堂赫亦看了幾頁書,便叫炎彬一起騎著馬去遊山玩水。
路上滿眼盡是泛黃的樹木,秋風吹來,落葉紛紛,小道上已鋪了厚厚的一層。
兩匹馬一前一後走在這山路上,兩人慢慢悠悠,徜徉於美景中,任憑這馬在道上散漫前行。
偶爾遇到水草豐茂的地方,馬就停下來低頭悠閑自得吃起來。
北堂赫亦也不著急,兀自觀賞周圍美景,甚是愜意。
“緹帥,難得見你有如此恬適的時候。”炎彬由衷地說道。
北堂赫亦輕笑道:“那我豈不是要感謝連耀卓和獨孤落顏?”
“此時,若是青州城的那兩位見到緹帥如此悠閑自得,恐怕臉都氣綠了去。”炎彬打趣道。
“覺華寺可有異樣?”
北堂赫亦的馬又開始吃路邊的草。
炎彬道:“卑職已打探過,住在左耳房中是一對夫婦,在青州城做小買賣。
夫婦二人多年無子息,此行便是來求子。需在寺中住滿一月方可。”
“住滿一月?”
炎彬也覺得荒謬至極。
“不知二人聽哪個算命先生說的。”
見北堂赫亦不置可否,他接著說道:“住在西廂房是雁楓樓有名的歌妓,名喚宋吟。”
“雁楓樓歌妓?”
北堂赫亦看似無意地問道。
“正是。雁楓樓一直深不可測,這名歌妓的背景恐怕也沒那麽簡單。”
見北堂赫亦策馬前行,炎彬猶豫不決。
“話哽在喉?”
奇怪他的這位緹帥並未轉頭卻知道他有話要說,是了,他跟隨緹帥十餘年,何曾猜透過他的想法。
“緹帥,末將不知有句話當講不當講。”
北堂赫亦看到前麵是一處水平如鏡的湖泊,湖泊裏有幾處蘆葦蕩。
微風徐來,讓人感覺到很舒服,完全沒有秋天的肅殺。
“講。”北堂赫亦簡短地說道。
“雁楓樓著實不簡單,這名歌妓恐怕也非善類,這可能又是連耀卓或者是別的什麽勢力用的美人計。”
炎彬不再多說,他從小就陪著北堂赫亦,很多話點到為止就好。
北堂赫亦冷笑了一下,雲淡風輕地說道:“你覺得我還能過正常人的生活?心還能分到別處去?”
炎彬連忙抱拳道:“是末將多想了。”
北堂赫亦眼睛望向遠處:“你做得對,稍有差池,便是滿盤皆輸,死無葬身之地。”
兩個黑色身影剛悄悄地潛入到北堂赫亦的房間,幾個身著玄衣身材偉岸的錦衣衛也隨之飛身下來。
竟不知他們藏身何處,細細想來,著實讓人膽寒。
蒼雲國一直流傳著錦衣衛“來無影去無蹤”,果然名不虛傳。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