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幾個亭台樓榭,迎麵便是含涼軒,那是北堂赫亦的住處。
夏錦瑟躲在假山後麵,悄悄探出頭去。
含涼軒門口那顆梧桐樹,依舊粗壯而茂密。
離開將軍府這麽多年,她甚是懷念這裏。
時常會想到這棵,春天開著紫色喇叭的梧桐樹。
就讓她在走之前,再看看這課梧桐樹吧,權當是做最後的告別。
若不是含涼軒門前有四名錦衣衛把守,她真的好想去摸摸梧桐樹,那粗糙而富有生命力的黑褐色樹幹。
去看看那淡綠色,仿佛要流下來的大葉子。
再去聞聞梧桐樹那有些刺鼻,卻透著清涼的味道。
若不是眼線告訴她,北堂赫亦一早便離開了將軍府,她也不會這麽大膽來到這裏。
若是北堂赫亦在,恐怕她早就被發現了吧。
以前的她,覺得北堂赫亦神通廣大,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現在的她,覺得北堂赫亦就像魑魅魍魎一般,讓人心生濃濃的恐懼,和深深的恨意。
過了含涼軒,便是飛羽軒,這也是她此行的目的地。
她要去見見那個女人,那個毀了她所有期盼的女人。
飛羽軒與含涼軒毗鄰,這是多麽可笑呀。
她為姐姐不值,為自己不值。
是的,她是要害死宋吟,因為北堂赫亦反常的舉動讓她感覺到害怕。
她甚至覺得北堂赫亦已然愛上了宋吟。
她害怕姐姐知道後,會受不了。
姐姐將一切都給了北堂赫亦,可是北堂赫亦卻變了心。
“在宋吟這件事上,我無愧於你姐姐。”
夏錦瑟還記得北堂赫亦冷冷說出這句話。
這句話是什麽時候說的呢?
她的腦袋,因為受了太多的打擊,已經不太好使了。
是了,是在徽州的南郊馬場。
當時宋吟還臥病在床,生死未卜。她剛到徽州,便被錦衣衛帶去了南郊馬場。
她被帶到了一間屋子,一個錦衣衛看著她,另外一個錦衣衛向一間離得很遠的屋子走去。
透過由腐朽木頭組成的窗欞,夏錦瑟能看到那個錦衣衛沒有進屋子,而是站在門外,低頭抱拳說著什麽。
夏錦瑟能夠聞到屋子裏有一股發黴的味道,但是卻能夠讓人接受。
因為屋子裏還有一股說不出的,讓人很舒服的清涼的味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