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當年他對她那樣的優待,完全沒有。
可是他看她的眼神,是那麽柔和。
眼中沒有笑意,卻是那麽專注。
他即使沒有看她,也知道她的坐墊不是特別舒服,然後讓後麵侍奉的丫鬟,給她調整坐墊。
甚至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把一盤新鮮時蔬,放在宋吟的麵前。
隻有陷入情愛的男人,才會做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兒吧。
“巨鹿可汗能夠來到蒼雲,朕很高興,朕率領群臣敬你一杯。”
現在朝廷的時局,已然發生變化。
太後黨已然受挫,保皇黨的呼聲漸高。
連耀卓雖沒有完全執掌皇權,但已經不需要再隱忍。
經過冊封護國大將軍一事,以及北堂赫亦巡查北大營一事,相信獨孤落顏已經知道了他的真麵目。
再隱忍也沒什麽必要。
當然連耀卓及保皇黨的勢力,還遠遠不如北堂赫亦。
北堂赫亦在朝廷、軍隊中威信十足。
但是不管怎樣,保皇黨經過雲府滅門案,以及獨孤信中飽私囊買官購爵案。
已經遠遠把獨孤落顏,拋在了後麵。
實際上,連耀卓這段時間,過得並不順心,連遭北堂赫亦的打擊。
先是他在灌湘山秘密開掘的金礦,被北堂赫亦查封,並以充盈北堂軍軍需為由,占為己有。
這對連耀卓不算是致命,但是也是很大的打擊。
為什麽那麽多臣子願意為他效命,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他們從中能夠得到令人滿意的油水。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不能讓別人從你這裏,得到好處,安能讓人臣服於你?
再是平州城北大營嘩變。
若是樓炎旻還在,北大營怎麽會那麽快,再次回到北堂赫亦的手中。
可憐他幾年的謀劃,就因為一次嘩變,竹籃打水一場空。
樓炎旻是三朝老臣,最是傳統,一直看不慣獨孤落顏垂簾聽政,皇權旁落。
再加上有先帝的囑托,連耀卓才能夠讓樓炎旻效忠自己。
可是這段時間,樓炎旻因為愛子受傷的事兒,無心朝政,經常請假在家。
本以為經過這一次綁架的事情,樓炎旻能夠對北堂赫亦恨之入骨,成為自己的又一助力。
沒想到卻不隨人願。
樓炎旻確實是對北堂赫亦恨之入骨,奈何樓炎旻愛子心切,竟然無心朝政,多次請辭。
連耀卓好說歹說,才把他留下。
若是他走了,北大營恐怕難以掌控。
樓炎旻經常請假,便給了北堂赫亦機會。
北大營本就有兩股勢力爭鬥,一個是保皇黨,還有一個便是太後黨。
這也難怪,平州城的地理位置,真的是太重要了,可以說是蒼雲國的咽喉之所在。
可是這兩股勢力都忽視了另外一個更強大的勢力,那便是北堂赫亦的北堂軍。
沒有樓炎旻在,兩股勢力爭鬥不休,竟然發生了械鬥的事件。
手握兵權的北堂赫亦,直接派了一小股北堂軍,將保皇黨和太後黨,統統抓了起來。
隻是把人關了幾日,最後又把人放了。
北堂赫亦又不傻,對於兩股勢力爭鬥,他是喜聞樂見的,他還想當漁翁呢。
北大營就此,又回到了北堂赫亦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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