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心動情動

藍若璃的聲音很小，但沒有猶豫。 赫連長君愣了愣，回過頭來，看到藍若璃的眼眸盯著他，閃閃發亮。這樣的她，無疑讓他怦然心動，可是，他告誡過自己，不可以。他答應過！ “傻丫頭，我沒事。我說過，要等我們……”赫連長君知道阿璃是因為他剛才的舉動心疼他，所以才這麽說，笑著安慰起她來。 “我不要再等了！”藍若璃搶斷他，淚水緩緩從眼角滑落。 赫連長君不明所以地看著若璃，說不出話來。現在他也不知道，阿璃到底在想些什麽了。 “長君，我害怕。我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我怕我沒有辦法一直在你身邊，我們……”藍若璃抽泣著，有些說不下去了。 “不許胡說。”赫連長君連忙捂住她的嘴，搖了搖頭，目光堅定。“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總有一天，我會光明正大地娶你。我不管是一年、兩年，還是十年、二十年，你是我赫連長君的女人。誰也不能改變！” 藍若璃抓住他的手。這些話，不是讓她心裏沒有感動和溫暖，但是卻依然無法完全打消她的恐懼。 “可是……可是我是皇上賜給你王兄的啊，如果皇上不肯答應，我們……” “沒有如果！”赫連長君打斷若璃的話，擰著眉頭看她，眼眸裏布滿堅定之色。 其實藍若璃很清楚，他越快反駁，說明他心裏越是沒底。其實他跟她一樣，何嚐不是在擔心著？身為臣子，如何能夠違背君王的意思？他們不過都是掌握在被人手中的棋子，一舉一動都受到別人的牽製。他們的命運，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不管以後會怎樣，在一起也好，不在一起也好，我都要，做你的女人。”藍若璃眼中霧蒙蒙地，眼裏的赫連長君也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但是他的氣息那麽近，她毫不懷疑他們之間的距離，毫不懷疑他就在她身邊，毫不懷疑幸福觸手可及，哪怕隻有一瞬間，一次，一天，她也要享受這片刻的溫存。 “阿璃……”赫連長君怔愣地看著藍若璃，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麽說。隻是他隱隱感覺到心酸，一定是這一次分開之後發生的那些事情，讓她吃了很多苦頭，所以她才會有這樣的轉變。 “我不怕沒有名分，我隻怕，沒有你愛過我的證據，當有一天你不在的時候，我會弄不清楚，我是不是存在過你的世界。”藍若璃的腦子裏有很多畫麵掠過，到最後，也不過隻有一個人的身影。 或許是那一天，摘星閣的靈堂之外，他猶如天降神祇，出現在她麵前，驚鴻一瞥，便將他刻入心底。 或許是那一天，屏風倒塌下來的時候，他用自己的身體替她擋住了重壓，一份恩情，讓她忘卻他也曾心狠手辣。 或許是那一天，黑夜中大火漫漫，殺手如雲，他不顧自己的安危，拚命將她救出，就像她的英雄，在她心底埋下種子。 或許是那一天，王府眾人的嘲笑之中，隻有他將她護在懷裏，對她說，不要聽，不要看，不要怕。少女之心，懵懂初開。 還有很多的或許，在藍若璃的眼前一一浮現。都是他，都是這個男人，讓她嚐到了被人保護的滋味，讓她明白了被愛是多麽幸福的感覺。 她也知道，赫連長君是顧及她的名聲，不願意傷害她，幾次三番都忍住了衝動，甚至是不惜傷害他自己。雖然她這樣說了，但赫連長君仍是有些猶豫。 他終究是怕傷害到她。 為什麽每次都是在這種時候出現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