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正在撲打夜間流螢的南宮嬈宛如精靈,栩栩如生。
他抬起指尖,沿著畫卷輕輕滑下來:
“她,到底是你嗎?…如果真的是你,現在的你和我是不是一樣的狀況?可我還記得你,你為什麽不記得我了?”
又輕喟一聲,身軀緩緩而下,半跪在古畫旁邊的冰涼大理石地板上:
“或許,我們當初都不該逆天而行。”
**
離開靳瞻珩的臥室後,一連幾天,藍又辭再沒和他打照麵。
靳瞻珩沒再過來西南廂房這邊。
她偶爾會在想,自己不會是得罪他了吧。
或許是那天早上天還沒亮就冒失地闖進他的臥室,又問了那些莫名其妙的問題,讓他不高興了?
算了。
他高興不高興,也不關她的事。
她的任務,就是盡快做好手頭的工作,早點回家。
…
這天傍晚,藍又辭保養完手頭的一個青花瓷梅瓶,虹姨來叫她吃飯。
可能是這幾天足不出戶,一直宅在屋子裏修複古董,運動量小,她胃口也不佳,吃了兩口便放了筷子。
虹姨見狀,讓她出去散散步。
在虹姨的陪伴下,藍又辭在後院散了會兒步。
走到一道月門口,聽見門那邊,兩個女傭的對話聲傳來——
“真的假的?藍大師和靳先生真的有特別關係?“
“你真是沒眼力勁,你看靳先生什麽時候請女人來家裏住過?說是幫忙維護保養古董,怎麽就非得請藍大師呢?怎麽就非得住在咱們靳家做?還有,前幾天一大清早,家裏可有傭人親眼看見藍大師天還沒亮,偷偷從咱們靳先生臥室裏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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