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卻跑過去幾個耳刮子狠狠打向這個男人:“垃圾!”
可每一巴掌,自然都像穿堂風。
對男人毫無損傷。
“我知道你難受,很難支撐下去,可為什麽,為什麽你不能再多等一會……為什麽…”
景昱默默念叨著,又咬住牙,勃然大怒,對身邊宮人怒斥:
“朕說了,讓你們好好看住她,為什麽會這樣??!!怎麽會有毒藥?!”
天子一怒,讓在場所有人紛紛跪下來。
一個冷宮宮女屁滾尿流地爬出來,哭著說:
“碧草過世後,娘娘發了一場風寒,日日咳嗽,太醫院那邊日日送止咳的湯藥過來熬煮給娘娘喝,如此持續了一個多月……奴婢猜,娘娘莫不是那個時候起,便偷偷將藥材中有微毒的藥材聚少成多地收集了起來?”
藍又辭心跳得厲害。
原來,從她父兄和碧草過世那時起,南宮嬈就萌生了死誌。
景昱亦如被雷擊中一般,久久不能回神。
枉他費千般心機,讓人牢牢看緊她,又將一切可能會讓她有尋死機會的東西遠離她的視線。
卻仍阻止不了她的求死心。
一個月來,她竟默默搜集毒藥,就為了今天。
薄唇血色退盡,急劇抖動了幾下,一腔苦恨無處發泄,怒發衝冠:“太醫……太醫為什麽還不來?!?!是死在路上了嗎?!馬乾坤,再不來,朕誅你們全家!”
馬乾坤早就在殿門口守著,急切又無奈:“快來了快來了……”
景昱又貼在南宮嬈耳邊,唇蹭過她漸冷的耳輪,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命令:
“嬈兒,你給朕醒過來,不準有事,聽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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