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可真有意思。
“葵姐多心了,沒別的意思,就是喜歡你彈的‘十麵埋伏’,算是遇之音吧,完全是自己的一點心意,還望葵姐笑納。”
葵姐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收起了桌子上的金錠子。
朱子硯笑而未答。
朱子硯又在這呆坐了一會兒,見時間快到晌午,擔心吉王爺找他,便告辭出了“雲溪閣”
朱子硯出來後老鴇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送行。
他並沒有見到汪茈漣,以為他早已離去,便獨自走了。
朱子硯前腳剛離開“雲溪閣”,汪茈漣則閃身進了葵姐的房間。
葵姐正望著那琵琶發愣,見汪茈漣進來,臉露鄙夷的神情,“你進來做什麽?”
“真是笑話,他世子爺能進來,我就怎麽進不來?”汪茈漣嬉皮笑臉道:
“是你把我讓給他的,別忘了。”
葵姐顯然對他這種行為有些不滿。
汪茈漣早就習慣了葵姐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他甚至很享受。
一個不服管的野馬馴服起來自然比聽話乖巧的馬要有意思的多。
他與葵姐的關係,便是馬夫與馬的關係。
“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對,可他是世子爺,我能怎麽辦?總不能讓我跟他一般見識吧。他這一走,我不是趕快進來了嗎?”汪茈漣說著話摟住了葵姐的腰。
葵姐臉色很難看,但也沒有製止他的這種行為,畢竟深陷這種泥潭中,又怎麽會允許她正真的清白下去。
汪茈漣見葵姐沒有反應,就大著膽子伸手去要往葵姐的衣服裏摸,“讓我好好瞧一瞧,他有沒有把你怎麽著?”
話音剛落,隻聽“嘣”的一聲悶響,汪茈漣的頭上似被什麽東西狠狠砸了一下。
痛的他“唉吆”一聲,忙鬆開了葵姐的衣服,再朝自己的頭上摸去,疼痛處起了一個大包。
他再一望葵姐,她手中正拿著那把琵琶。
“你做什麽啊?瘋了!”汪茈漣沒好氣的大吼道。
葵姐一臉冰冷,把那把打人的琵琶放到架子上,正色道:“三公子,我葵姐不是沒跟你說過,我是淪落到了‘雲溪閣’這卑賤肮髒的地方,可我葵姐絕不是她們那樣的人品,容不得你們男人想怎麽樣便怎麽樣。你若是想聽我的曲,歡迎你來,倘若你懷著那些齷齪的想法來找我,那就請你滾出去,我葵姐就是一頭碰死在牆上也絕不受你們的欺侮。”
一席話下來,葵姐臉上已掛滿了淚痕
她一番視死如歸的話,倒讓汪茈漣不敢再對她輕舉妄動,心中雖恨恨說“臭婊子,居然敢打我,到了這種地方,還想給自己立貞節牌坊,誰信啊?不用你現在硬氣,早晚有那麽一天,你得求著我上我的床。”
這些話他隻敢心裏說說解解氣,臉麵上卻不敢對葵姐怎麽樣。
她畢竟是幹爹手下的人。
他要想得到某些消息還得靠著葵姐,現在撕破了臉麵,他也很難再物色好的內線不說,還得讓幹爹一頓臭罵。
他何苦自己找罪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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