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車上,侍彩有氣無力的趕著馬車,語氣中有些埋怨。
“他這是要躲著我。”別人都以為她很糊塗,其實她把一切都看得很通透。
“小姐既然知道世子爺躲著你,那你何必還要追著他啊?”侍彩當真搞不懂她家小姐到底哪根筋兒不對。
偏偏手裏捏著一朵花,她把花瓣狠狠揪下,又狠狠的扔在地上,發狠道:“他越是躲著我,我就越在他屁股後麵追著他跑。一直追到他喜歡上我為止。”
“小姐,你這是何苦啊?”侍彩簡直都被偏偏給折磨的要死了,“你不知道這男人都喜歡矜持的女子嗎?你這樣大大咧咧,他能喜歡你嗎?再說了,這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遍地都是,為何小姐偏偏吊在世子爺這棵樹上啊!”
偏偏沒有回話,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偏偏要吊在朱子硯這棵歪脖樹上,她隻想把朱子硯追到手,然後再狠狠把他甩掉,這是她穿越後,第一次見到朱子硯時給自己定下的計謀,要不然她感覺人生了無趣味。
這時一陣悅耳的簫聲傳來。
偏偏來了興致,自小就喜歡吹簫,可她後娘哪舍得花錢給她報興趣班啊!穿越後,她又被幹爹逼著跟三個哥哥習武,又沒有時間來學,漸漸的倒把喜歡吹簫的事給忘了。
她覺得喜歡吹簫的人往往都是特別陰暗,心裏藏著秘密的人。與其說她喜歡吹簫,倒不如說她更喜歡探聽吹簫之人的秘密。
“侍彩,咱們去尋這簫聲,看看到底是誰吹的這麽好聽。”
侍彩耷拉著腦袋,她家小姐真是想出一處是一處,“小姐,你不去追世子爺了?”
“反正追他也追不上,我現在對這個吹簫之人很感興趣。
侍彩瞪大了眼睛,“小姐,不會這麽快就移情別戀了吧!”
偏偏揣了她一腳,“我是那種見利忘義,見色起心的人嘛?”又催促道:“快點給我趕馬車,我倒要看看這吹簫的人是誰?”
偏偏越是聽這簫聲,越是對吹簫的人感興趣。
侍彩嘴裏磨叨著,“你這豈止是見色起心,還沒有見到色呢,光這簫聲就把你的魂兒給勾走了。”手上卻加緊了揚鞭子。
馬車順著簫聲尋了過去。
湖邊,一個黑衣男子坐在岩石上,麵對著湖裏清澈的湖水,嘴中靜靜的吹著簫。
偏偏讓侍彩把馬車停在了樹林中,她不想打攪了這簫聲。
當她躡手躡腳來到樹後,望向那黑衣男子時,她整個人都呆住。
那張臉她雖然隻見過兩麵,可記憶裏太熟悉了,熟悉的讓她心中發顫。
爹娘的慘死,表哥被砍的右臂,以及白府的那場大火,是她穿越後,最難忘卻的悲慘記憶,她現在之所以改變了命運的軌跡,似乎也與他有關係。
很奇怪,她對他似乎從來就沒有怨恨過,或許,爹娘不是她的親爹娘,她沒有失去雙親的那般錐心的痛,被砍掉的右臂也不是她的右臂,所以也沒有那種刺骨的疼,況且她現在過得生活不止要比白府好上千倍萬倍。
因此,她對他沒有過怨恨,相反,因他的那雙眼睛,她反倒對他多了幾分同情。
可這次,這雙吹簫的眼睛,不再是她在白府初見他時那雙陰鬱的眼神,此時,陰鬱眼神中夾雜著不似冷漠,不似狂傲,也不似凶神,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眼神,偏偏形容不出來。
他整個人身著一身黑衣,吹著簫,再配上哪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神,讓人看起來很不舒服,似乎整個人的血液都被他的氣勢所凝住了。
“小姐,你在看什麽?”侍彩安置好馬車,也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