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臨溪幹脆稱病不上朝,把所有的公務都拿到了家中來做。為了自家兒媳婦及大孫子的安危朱永宏對此表示默許,還幾乎把攝政王府的藥庫搬空,把藥材全都送到了韶王府。
但這麽做也沒有得到一個好結果,在王栩病倒後的第三天,朱元安半夜發起了高燒。
“娘,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朱元安一張小臉脹得通紅,說話也是有氣無力。
“不會。”王姒寶把眼中的淚水硬生生給憋了回去,“別說這種胡話嚇唬娘,也嚇唬你自己。”
“可是得了這種病的人不都死了嗎?”小家夥的眼神十分黯淡。
“你之前不還說得上瘟疫是九死一生嗎?那麽你一定會是那‘一生’中的一個。不但是你,就連你大表哥、大表嫂也都會沒事兒。”
別人家也許會蒙騙孩子,你得的就是普通風寒。王姒寶卻從來沒有蒙騙過朱元安。當然,朱元安這些日子和王姒寶也沒少研究過瘟疫,也不是那麽好騙。
這個時候王姒寶竟然有點痛恨自己把孩子教得太明白,也許他少知道一點的話,心態能更好些。
“嗯。”聽了她的話,朱元安輕點了下頭,“孩兒也不希望自己有事兒,那樣爹娘就不會傷心了。”
朱元安簡簡單單一句話讓在場眾人無不為之動容,有幾人甚至還忍不住哭出了聲。
王姒寶將頭偏向一邊,胡亂擦了一把淚後轉回頭對朱元安堅定道:“你記住,你一定要努力地配合娘,娘一定不會讓你有事。娘也不說什麽陪你死的話,但不到最後,咱們兩個都不許放棄。”
“好。我相信娘。”
孫巧易在得到消息後,強烈要求進寶珠院給朱元安親自診治。朱臨溪更是翻牆直接進了朱元安的房間。
“王爺,您怎麽來了?”看到朱臨溪,寶珠院一眾嚇得全都齊齊看向王姒寶,竟然沒有一個向朱臨溪見禮。
“是啊,你怎麽來了?”王姒寶扭頭看向朱臨溪。
朱臨溪看了一眼朱元安,道:“安哥兒病了,我這個當爹的怎麽能不來陪著。”
“可是爹,您會被染上的。”朱元安這個時候還在擔心他爹。
“你娘都不怕,爹又怎麽會怕。”朱臨溪說著話,上前一手拉住王姒寶,一手拉住朱元安滾燙的小手。
得,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廢了。朱臨溪不僅進了寶珠院,還與安哥兒來了個親密接觸。王姒寶頓感無力的同時,更多的是感動。
但感動規感動,眼下救治兒子才是關鍵。朱臨溪這樣不換衣服就進來對安哥兒也不好。於是他被要求洗手換衣服、換鞋,還被要求戴口罩。
“為何你不戴口罩?”朱臨溪對王姒寶提出了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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