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有一個人的琴技能比燕兒強。”白芷雖然沒有多少心機,但已經嚐到甜頭的她又豈會不知,自己之所以成為這裏的頭牌全靠嫻娘。所以她是絕對不會放嫻娘走的。
“這……”老鴇猶豫了起來。比起嫻娘,她更看重白芷,更確切點說是看重白芷賺的錢。
“媽媽,你出個價吧。”事到如今,隻能靠銀子砸才能讓對方讓步。
“一千兩,少一文都不行。”這次老鴇倒是痛快,直接喊出了頭牌才有的贖身報價。
一千兩對於出身普通,又常年不賺錢,還為了讀書四處燒錢的胡文成來說絕對不是個小數目。如果想要湊齊,隻能是回老家賣宅子賣地。
可真要是賣宅子賣地,他年邁的爹娘要怎麽辦?但為了給嫻娘贖身,胡文成還是咬了咬牙,道:“好,我這就去想辦法酬銀子。這段時間,媽媽先找個人代替燕兒。”這算是給彼此一個緩衝的時間。
“好。”老鴇笑著答應下來。她隻是隨口要了這麽一個價,沒想到眼前這個傻~子還真答應了下來。
“且慢!”一直在外麵等著的嫻娘聽胡文成要出一千兩給自己贖身,非但沒有高興,還衝進來阻攔。
想當初她被賣到這裏,老鴇隻不過是花了二兩。這些年她雖然躲到幕後但也為柳翠閣賺了不少。按照常理,要價幾十兩都算是高的,正常應該隻有十幾兩才對。
這個價錢她之前就已經告訴了胡文成,沒想到他還是意氣用事胡亂答應老鴇要的價。
“你怎麽進來了?”胡文成看向嫻娘。
嫻娘沒有說話,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後衝著老鴇言道:“媽媽,如果要花一千兩才能贖身,那我不贖了。”
“這又是為何?”老鴇可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如果胡秀才花那麽多銀子替我贖身的話,我今後跟著他豈不是要喝西北風?”嫻娘笑了笑,“我才不幹呢。”
“那你是不打算和他走了?”老鴇有些狐疑。
“是啊!今後我就留在柳翠閣,什麽時候媽媽不要我了,我在走。”
“嫻,呃,燕兒。”一聽這話,胡文成急了,差一點叫出嫻娘的本名。
“胡秀才還是回吧,我剛剛說的話想必你已經聽得很明白。”說這話時,嫻娘衝著胡文成擠了擠眼,意思是這件事要從長計議。
胡文成也知道自己答應得太過草率,眼下沒有辦法隻能是先裝作傷心失意離開。
結果這一走,再相見已經是三個月以後的事。見麵後,嫻娘一下子就撲倒了胡文成的懷中,這還是嫻娘少有的情緒外露。
“你怎麽才來找我?”胡文成也很激動,狠狠地抱著她不肯撒手。這些日子為了想辦法,又為了見嫻娘,嘴上起了好幾圈的泡。
“我最近被盯得緊,所以沒法來尋你。”嫻娘解釋,“好不容易趁白芷私會情郎才找到機會來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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