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便是滿口的汙言穢語,聽得紀允連直皺眉頭,差一點伸手將王慕妍的耳朵給捂住,更是後悔選擇在大堂吃飯。
就連他這麽個外人都覺得不順耳,何況嫻娘的夫君胡文成。他是越聽越來氣,最後提溜著酒壇子衝到那人身後照著那胖子的頭就砸了下去。
嘴上還惡狠狠道:“混蛋!我要殺了你!”
可惜他一個文人即使再狠能力也有限,隻是將對方腦袋砸出一個大口子鮮血直流,並沒有直接要了對方的命。
那胖子嗷嗚一嗓子站起身,一手捂住頭上的傷,另一手抓過桌子上的酒壇子又朝他砸了過去。好在胡文成比對方之前要多些準備,身子一偏險險躲了過去。
那胖子自然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一手像是抓小雞一般抓過瘦弱的胡文成,另一隻手拿著酒壇子朝著桌子狠狠一砸,敲碎了酒壇子,緊接著衝著胡文成便狠狠紮了過去。
這要是紮上,胡文成即使不死也得受很重的傷。紀允連順手將手中的茶杯朝那人拿著酒壇子碎片的手狠狠砸了過去。
“哎呦!”那人吃痛,手一鬆,手中的酒壇子碎片摔在地上徹底變成了碎渣。
就在那人凶神惡煞看向紀允連時,空無及時趕了過來。將胡文成從那個胖子手中搶下,還將人順勢護在身後。
“有什麽事衝著老道我來。”空無這話十分的仗義。
“那你是打算替他賠錢?”知道錯過了殺胡文成的機會,冷靜過後的胖子便想著狠狠敲詐胡文成和空無一筆。
“你看老道我像是有錢的人嗎?”空無道,“不過老道我懂點醫術,倒是可以將你的傷治好。”
“憑什麽要給這種人醫治?”胡文成惱怒道,“這種人就該去死!”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辱罵嫻娘的賬過後再算。”空無勸道。
“不,今天我要和他拚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對於辱妻之人胡文成並不打算放過,但也自知實力不行,所以便想著靠拚命來解決。
“你冷靜,你打不過他的。”
“我……”稍微冷靜下來的胡文成有些氣餒,但仍舊虎視眈眈盯著那個胖子。
那個胖子嗤笑了一聲,“這就慫了?乖乖賠錢吧。”
“賠多少?”空無問。
“一百兩,不,二百兩少一文都不行。”
胖子要完價,剛剛被嚇跑,又返回來的狐朋狗友跟著附和,“對,二百兩少一文都不行。”
“那不可能。”空無立馬拒絕,“要麽我幫你醫治,要麽最多出五兩。“
“五兩?”胖子冷笑,“你打發要飯的呢?”
“那可就沒有辦法了。報官!”胡文成道。
“報官?”胖子像是聽到一個笑話般哈哈大笑,“老子最不怕就是報官,老子妹夫可是宋舉人。”
“原來如此!”胡文成冷笑,“怪不得你會胡說八道侮辱我家娘子。”這人口中所說的宋舉人就是祁知州的另外一個幕僚,也是之前故意將嫻娘身份到處散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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