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卿院子外麵,小小的少年一雙眼睛通紅,嘴裏低低的說著“我錯了”。
他有些狼狽的蹲在門邊上,任憑穗兒說什麽都不肯走。
一身玄『色』雲紋錦袍的君璟墨坐在房頂上,看了眼身旁抱著酒的薑雲卿。
“你這麽對他,就不怕他真的使起『性』子,直接回了薑家?”
薑雲卿仰靠在頂梁上,淡聲道:“回就回吧,我就全當沒他這個弟弟。”
君璟墨看著她:“你倒是狠心。”
薑雲卿被逗笑。
“狠心?”
她嘴裏發出輕笑聲,微仰著頭望天之時,那眉微微上挑,顧盼風情之間,那雙黑眸之中如同落入了星子。
本該明媚嫵豔,偏生卻讓人心生寒涼。
“這世間本就沒有誰該為誰負擔一生,更沒有誰合該犧牲自己去成全別人。”
“父母,兄弟,親族…該盡的義務盡了,剩下的就隻是情義。”
“幫你是情,不幫是理,又有誰該為誰,賠上自己一輩子?”
薑錦炎不是三歲孩子,他總是要學會長大,不可能每一次闖出禍事,說一句對不起就能抹去所有過錯,而他成長中該經曆的磨難挫折,也不該讓別人去替他承受。
孟少寧那天回來之後,曾經也跟她說過。
他說薑錦炎才十歲,還不知事,慢慢教他就好。
薑雲卿卻是忍不住失笑。
十歲還小嗎?
她十歲的時候在幹什麽?
沒有高床軟枕,沒有錦衣華服,而是在死屍堆裏找著吃食。
每一天都在想著怎麽保全自己,讓自己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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