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的冷靜的在院子裏麵轉了一圈之後,手裏多個錘子,從井邊弄來一塊石頭,掄起膀子就開始鑿。
田野看的都替他震的胳膊發麻,這活不是這麽幹法。
難怪他家總是堆著幾塊石頭呢,原來做這個用的。
這都在大隊幹了一天活了,晚上還加班不累嗎?田野:“咳咳,你歇著,我來吧。”
田嘉誌沒吭聲,憋著氣的使勁砸。
田野:“我砸的富有節奏感,你哥樂意聽。”
好吧,田嘉誌把錘子遞給田野了,完全衝著朱老大去的。
朱老大本來就有點著涼,在被這麽以刺激,能好嗎。
薑湯喝了差點吐出來一聲淒苦的尖叫:“媽,你看看他誠心的要害死我呢。”
惡性循環就是,朱大娘氣的罵的更歡了。連生不出來兒子這話都罵出來了。這可真不是親媽了。
田嘉誌繃著臉,意思非常明確,跟著朱大娘的節奏走,她罵的歡,田野節奏就快,她罵的緩田野節奏緩。娘兩一個叫罵,一個敲石頭,這是明著打擂台呢。
隔院就是在傻,也聽明白了。人家就是衝著朱老大去的,你不是心疼大兒子嗎,我就折騰你大兒子。你越罵,我越折騰。
朱鐵柱是生氣的,可愣是被隔壁這麽富有魔性的敲打聲給氣樂了。
看看老婆子:“行了,心疼老大,就少折騰點,還沒看明白呢。”
朱大娘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我養了個什麽玩意呀,誠心的要氣死老娘呀,你還笑。”
朱鐵柱真不想笑,可就是被他們家老二這出給弄得哭笑不得的。
必須得承認,對付老大,對付老婆子這法子都很頂用。
婆娘臉都憋紫了,看著老大小臉慘白的不提氣樣,那不是也沒敢在開口嗎。
田野:“咳咳,還敲不敲了。”
田嘉誌臉色有點紅,突然就沒那麽生氣了,讓田野看到他這麽小心眼,會不會認為自己不夠爺們呀。
剛才陰鷙的樣子全飛了,略靦腆的說道:“咳咳,那咱們定親時候的料子,沒有給他的道理,我拿回來沒錯。”
田野點頭,有錯也必須沒錯呀,兩人一個戰壕的嗎。
心說都被朱老大禍害了,拿回來能咋樣呀,這人想不開,心眼真小。送出去的糧食不比料子貴呀。
田野的神情太容易讓田嘉誌看懂,田嘉誌也不用田野開口,知道田野為啥從來不在他跟前提糧食的事情,怕他抹不開。
幽幽的開口:“他們拿我換糧食,說的好聽是招親,說得不好聽那是把我賣了,反正他們自己覺得少個兒子值,以後不後悔就成。你給他們糧食,我就當跟他們斷清楚了。以後沒關係。”
田野心說聽聽這口氣,怕是憋著勁兒的等著讓朱家兩口子後悔呢。拿糧食買清淨,比跟朱家攙和著過值。
田嘉誌認真固執的強調後麵一句話:“可料子不成,給朱老大穿更不行,我就是把他給撕爛了,我定親,我媳婦給我的料子,也不能在朱老大身上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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