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本也隻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而已,眼下見他自找了台階,便順階而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如此,便重打五十大板吧。”
張枉掌心一鬆,一股涼意襲上掌心,他這才驚覺,他掌心早已滿是汗水,忙跪下磕頭,“謝王妃。”
可那垂下的眸底,充斥著濃鬱的恨意,讓他無論如何也不敢將頭抬高。
陌上花隨意掃了一眼張枉頭頂,唇角無聲的微微勾起,眸中一片深色。
這管家背後的主子,絕對不簡單!
當然了,能在禹王府安插一個管家等級的內線,那背後主子的自然是簡單不了。
張枉很快就被拖下行刑了,陌上花這才重新轉身,邁步走向藥閣,又是未曾進去,兩個守在門前的小廝頓時“撲通”一聲雙雙跪下。
“王妃,王爺早前的命令在先,奴才們實在不能當您進去,望您恕罪。”
陌上花瀲灩水眸危險的輕眯起,嗓音似帶了幾分寒意,“不過一個藥閣,王爺何至於看的如此之重,莫不是你們故意欺我初入王府?”
“奴才不敢。”兩個小廝也不反駁,隻一味的伏低做小。
跪在稍靠後一折地方的小廝見狀,悄悄轉頭,給不遠處站著的一個小廝傳遞了個眼色,那小廝頓時明白出來,一溜煙就跑的不見了影子。
兩小廝自以為做的隱匿,卻不知,陌上花早已將他二人的小動作收入眼中,眸光倏然一厲,“我隻問一句,你們到底是讓還是不讓!”
這裏麵一定有貴重藥材,眼下時間緊迫,她必須要在小廝回來之前盡快進去,不然,怕是就不成了。
小廝登時嚇得麵色慘白,額頭深深抵在地麵,“奴才不敢,王妃饒命。”
陌上花眸中劃過幾分不耐,索性也不跟這小廝廢話了,直接抬步就要往裏闖。
兩個小廝一驚,忙膝行至門前,死死攔住。
陌上花正是頭痛之際,一隊侍衛突然就從一旁衝了過來。
帶頭的侍衛長直接衝到門前,在她麵前單膝跪下,“王妃,沒有王爺的命令,屬下們著實不能放您進去,若是您實在想進去,屬下們便也隻能以死謝罪了。”
說話間,其他跟在他身後的侍衛也都齊齊重複了一遍。
若是這些人當真自刎在此,事情可就徹底鬧大了。
陌上花心中權衡之下,終是不得不退後一步,淡聲道:“既如此,我也不難為你們了,秦雅秦林,咱們回去。”
她在這禹王府還不知要待上多久,來日方長,總有機會的。
回住處的路上,恰看到已然領了責罰,正扶著屁股一瘸一拐往回走的張枉,他見是陌上花,忙躬身行禮,態度恭敬有禮,完全不複先前的輕蔑張狂。
陌上花不過淡淡一瞥,輕嗯一聲,便收回了目光。
張枉抬起頭,看著陌上花的背影,拳頭握的咯吱響,麵上一片綿延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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