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的大半輩子都葬在了這王府之內,操勞這許久,竟落下這般毛病,可巧今日柳禦醫也在這裏,可一定要讓柳禦醫幫嬤嬤您好生瞧瞧,若不然,傳了出去,外人隻道我禹王府沒人情味呢。”
張嬤嬤身子骨健朗的很,平日欺負丫頭小廝都是中氣十足的,哪裏會有那些毛病,剛才隻是她信口胡說,怎能讓柳禦醫來診?
她頓時嚇得麵色一白,忙用力搖頭,“柳禦醫是貴人,老奴不過下賤之軀,這可萬萬使不得。”
柳正瞧了瞧張嬤嬤的麵色,又掃了眼陌上花的神色,竟也是出奇的配合,“凡是病患,在我這裏都是不分貴賤的,嬤嬤不必如此。”
說話間,他已然走到了張嬤嬤麵前,作勢要為她診脈。
張嬤嬤哪裏敢讓柳正為她診脈,頓時嚇得麵色一白,嘴裏隻會說使不得,兩手拚命的朝後縮著。
恰在此時,秦林辦了事情回來了,走到陌上花身側,與秦雅用手語交代一番,轉而讓秦雅轉告給了陌上花。
陌上花蒼白的麵色陡然一寒,帶著凜冽寒氣的嗓音響了起來,“嬤嬤,我方才讓人去打探了,你的屋子裏除了平時你攢下來的金銀,可是連一點藥味都沒有,此事事關重大,你竟敢撒謊!”
常年患病之人,屋內總不可能一點藥香都沒有。
張嬤嬤被陌上花一番話嚇得身子一抖,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晌才忙磕起頭來,“王妃明鑒啊,老奴雖然、雖然撒了慌,可真的沒有做別的啊!”
陌上花勾著唇角,冷然一笑,“那你當日到底去沒去?”
“去,去了。”
陌上花眸光自站在一旁的管家等人麵上一一掃過,眸光恍若凝了實質的刀子一般,直讓人心底發寒。
那幾個先前同張嬤嬤對了詞的人受不住,腿一軟就跪了下來,哭嚎著開口:“王妃饒命,奴婢/奴才隻是怕擔罪責,王妃饒命。”
“此事如此重大,你們一幹人等,互相包庇,又說了謊話,若是不好好懲治,本王妃日後當如何服眾?”
陌上花嗓音冰寒的沒有一絲情感,隱隱帶著幾分怒氣,“來人,將這些人全都重打三十大板,扔到雜役間去。”
話音剛落下,秦林便招呼著,將人都拖了出去。
陌上花特意讓人吩咐了,將那幾人都在院外打。
因此,那幾人因疼痛都鬼哭狼嚎的聲音,在屋內,眾人也是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這女人,還真是狠毒。
張枉狠狠咽了口口水,掌心一片黏膩。
陌上花仿佛有所感應一般,側目望了過來,帶著幾分病氣的麵上,隱隱抽出幾分似笑非笑之色。
張枉心中頓時狠狠一顫,咬了咬牙,突然上前一步,在陌上花身前跪下,深深叩首過後。
方道:“王妃,奴才突然想起,當日柳禦醫檢查過藥材之後,奴才就將這些個藥材交給了王才,讓他去送藥材,他是這最後經手之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