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有男子跟陌上花有過這般近距離的觸碰,讓她一時間竟愣怔在了那裏,水眸猝不及防間,便對上了他的眼眸。
他為禹王之時,眸色一向澄澈如水,可此刻,她竟是在他的眸中看出了絲絲縷縷寵溺之色。
空氣似乎都在這一刻凝滯了下來,陌上花隻覺耳邊空妄,唯有猝然加快的心跳聲清晰如許。
閻岑軒本想在這裏多呆一會,這樣便可多看陌上花兩眼,可沒想到閻北城的突然到來,竟是生生破了這局麵。
他們二人纏綿悱惻,反倒是他,如個局外人一般。
心髒像是被人緊緊抓住,疼痛之餘,更多的是瀕死般的窒息感,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眸底湧上深深的苦澀,痛楚之色。
良久,陌上花才似察覺出什麽,忙側過臉去,避開他的視線,“王爺說笑了,我怎敢如此。”
餘光瞥到站在一旁良久的閻岑軒,陌上花這才突然想起他還在,也不知怎的,竟是腦袋一抽,一句話便脫口而出,“殿下怎麽還站著,秦雅,快去給殿下看座。”
話音剛落,秦雅就手腳麻利的去搬了椅子。
閻岑軒卻並未坐,本想說些什麽,閻北城卻在此時轉過頭去,兩人視線頓時便在空中交匯。
閻岑軒看到的閻北城,不過是帶著幾分孩子氣的不悅,閻北城卻是清晰的在他的眸中看懂那抹壓抑的苦澀,他眸底幽深更甚。
兩人都不說話,閻岑軒也並未坐下,陌上花這才察覺出氣氛似乎有些不對,眸光自兩人身上流轉了一會,心中暗罵自己方怎會如此蠢笨。
“我身子有些不適,要休息了。王爺,殿下,你們都先請回吧。”陌上花一手輕撫在額角處,嗓音中略帶幾分低啞。
說罷,秦雅就連忙走了過來,小心的攙了她下來,兩人返回了主臥。
正主都走了,閻北城和閻岑軒自然也就沒有心情待下去了,便也各自打道回府了。
……
閻北城這幾日忙著招待閻墨厲等人,陌上花以病推脫,不必隨行,這幾日倒是難得的落了清閑。
春日天氣正好,她在屋裏左右待得發黴,便讓秦雅弄了些花苗,趕了秦林秦雅去不遠處守著,自己獨自一人在塢院中尋了處地方,準備親自耕種。
雖說著禹州處於貧瘠,但卻不得不說,這禹王府卻仿佛不受半點影響似的,吃穿用度都奢侈得很!!
陌上花將寬大的衣袖隨意打了個結,在挽至臂彎處,這才蹲下身來,拿著一個小臂大小的小鋤頭,一下一下的在地上刨著土。
隻才刨了一會的時間,卻感覺有什麽硬物梗在了鋤下,竟是怎麽也挖不動了。
陌上花眉心輕蹙成一團,想了想,將手中的小鋤頭扔在了一旁,直接用手輕輕撥開那一層土壤。
一番折騰下來,陌上花竟是從土中挖出了一塊約莫巴掌大小的石頭。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