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鶴仿若未曾聽到一般,非但不還,還徑自將密信拆開,拿出裏麵的信紙。
“既已晚了,也無需乎多遲這一會。”南鶴一麵垂眸看著信紙上的內容,一麵頗不在意的開口,暗衛見狀,也隻得暫時安靜下來。
信中所書,毫不意外的便是今日之事,不過,這信中還意外的將整件事情的真相全部寫了出來,末尾注,“王妃已安然歇下。”
很明顯,這是暗衛們怕閻北城擔憂,才這麽標注了一句,且應當是每日都有注的。若不然,以閻北城的秉性,看到這話也隻會覺得多餘,將他們全都斥責一頓,不準再問。
這麽說來,此事便是主上親自授意的了。
南鶴眸底劃過一抹妒色,捏著信紙的手也不禁用力幾分,將信紙邊緣都捏的變形了幾分。
暗衛見狀,眉頭都擰了起來,忙想去奪信紙。
南鶴卻在這時回過神來,將手朝著身前的位置收了收,“你們倒是不怕麻煩,日日都送。”
“主上的吩咐,我等自然要遵從,南鶴姐姐您也不也是?”暗衛笑了笑,隨口便道。
南鶴眸色倏的一冷,唇角勾起幾分淡嘲,“自然是。”
頓了頓,她將手中的東西重新裝入信封,道:“這信我替你送了,你不必操心了。”
暗衛一怔,實則,他也隻是負責送信而已,並不知信中內容,但他心中總是覺得不踏實,便不禁猶豫下來。
南鶴見狀,便上前幾步,正色道:“我原本還想著,你今日遲了定然會受罰,想著我送還能順便多放一封信進去,也可找個理由幫你搪塞,既然你不願,那我也不想強求。”
說著,便將信塞到了那暗衛手中轉身欲走。
“哎,南鶴姐姐,你等等。”
方才走了幾步,身後小廝便叫了一句,南鶴卻頭也未回,隻挺直了身子,冷聲道:“我生平最是厭煩被人猜忌,你莫要在煩我了。”
暗衛這才噓了聲,不敢在叫。
然,此刻本該滿臉怒容的南鶴,朱唇卻是輕輕勾起幾分弧度,眉間神色又是嘲諷又是不屑,下巴微揚著,還有幾分隱約的得意之色。
……
夜色微涼,城門處守城的兵士靠外城牆上,兩手籠著身子,一副昏昏欲睡之態,城門外是一片寂寥之地。
一輛馬車倏的駛到了城門處,在城門前勒馬停下,而後從車上下來幾人,其中幾人躲在城門側出,身子緊貼著城牆而立。
剩下的兩人見此便上前去,用力的翹著偌大的城門,且呼喊著,“官爺,開開門,官爺。”
良久,守城的兵士才被驚醒,卻並開門,而是站在城樓上朝下看了看,不耐煩道:“什麽人,大半夜過來,不知道過戌時城門就落鎖了嗎?”
為首的那人生的一臉油滑樣,見狀那忙仰頭提高了嗓音回,“官爺,我們是從鄰國經商來的,隻是我家主人患了急症,我們實在沒法子,城外之地甚是荒蕪,實在找不到郎中,才不得不撇下商隊,趕來城內求醫。”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