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會真的借題發揮,給這幫無法無天的公子哥扣上意圖謀害欽差的命名,但卻亦不會輕意放過這幫目中無人的公子哥。
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從今晚的行事作風便能推斷出,這幫人公子哥在揚州城是多麽的猖狂,而今他便是替天教訓這幫惡少。
話音剛落,徐元季當即便是怒聲地道:“你敢?”
他從小便受到百般疼愛,隨著他伯父出任首輔,他爹回到南京出任大理寺卿,令到他完全可以橫行霸道於整個南直隸。
現如今,這個不知好歹的欽差竟然不給他爹麵子,亦不給他伯父麵子,卻是要將他關到大牢中,這讓他如何不怒?
林晧然發現徐元季當真沒有從徐階身上學得分毫,便是直接遞給陳鏡一個眼色。
陳鏡當即上前,在徐元季囂張的目光,在他臉上扇了一個重重的耳光,便是怒聲罵道:“涉嫌謀害欽差大人,今還如此不知悔過,當真是活膩了嗎?”
徐元季被打得臉蛋火辣辣的疼,舌頭還感受到一股腥味,令到他如同一頭憤怒的小獅子般,更是惡狠狠地瞪著林晧然。
“莫是說你隻是徐閣老的親侄,哪怕是徐琨如此,本欽差亦是嚴懲不怠!”林晧然迎著徐元季憤怒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回應道。
別人或許會忌憚於徐階,會給徐階一點麵子,但他林晧然卻偏偏不如此。不說他跟徐階早已經勢同水火,而他想要在揚州城做點事情,便要告訴全天下他林晧然不懼徐家。
其實事情亦不大,充其量不過是教訓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徐家子弟罷了,量曆來善於隱忍的徐階亦不會因此跟他公然撕破臉。
“本公子記下了,咱們走著瞧!”徐元季似乎還不知深淺,卻是摞下一句話道。
哎……
陳公子看著林晧然如此強勢,亦是不吭聲地被押走,顯得老實地接受這一個結果。他心知這是一個恃強淩弱的世界,而他不過是由強者變成弱者罷了。
他剛剛如此侵犯了堂堂的欽差大人,偏偏這個欽差大人來頭甚大,卻免不得人家不給他爹麵子,選擇對他直接進行懲戒。
至於徐元季,卻完全是咎由自取。徐家固然是南直隸第一大家族,但徐元季根本代表不了徐家,而這位欽差完全有資格無視一個小小的徐家子弟。
林晧然自是不會將徐元季的威脅放在心上,亦是明白徐階為何會晚節不保了。徐階固然能夠保持著謙謙的君子之風,但徐家的權勢和貪婪太強,卻是注定要魚肉於鄉鄰。
陳鏡得到林晧然的首肯,便是大手一揮地道:“將人通通帶走!”
“十九叔,我剛剛表現得怎麽樣?”林福渾身濕透地從池中爬起來,顯得邀功地詢問道。
“多此一舉!”林晧然淡淡地進行點評,突然發現他臉上沾著一點東西,便是伸手幫著他取了下來。
陳鏡領著一眾錦衣衛衝進明春樓,然後又將徐元季等一幫公子哥押著出去,這裏所發生的事情注定是無法保密了。
消息一經傳出,整個揚州城大為震驚。
誰都沒有想到,林晧然剛來的第一天便有這麽大的行動,竟然將揚州最有權勢的一幫子弟關了起來,其中包括當今首輔的親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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