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洛咽下荷花酥,舔了舔留有餘香的唇瓣,從尾巴上扯下一撮白色的毛發,揮起爪子注入靈力後,遞給她。
殷安洛微怔:
“這是……”給她的?
“給。”殷洛往前遞了遞,荷花酥很好吃,算作是給她的報答。
殷安洛眼中由驚訝轉化為欣喜,趕緊伸出雙手掬在一起,小心的捧住這撮白毛。
如果說出去,她和一隻動物交談甚歡,一定沒人會相信,但在和小白團相處的時候,她的身心竟是前所未有的愉悅,還有……期待。
她解下腰間的荷包,仔細的把這撮毛發放了進去,隨後收緊繩子,放進懷裏好好的收著。
“謝謝!”
女孩揚起笑容,眼睛彎彎的像兩枚月牙。
即使那張臉青紫的已經看不出原本的容貌,但那雙眼睛生的萬分漂亮,不是一眼就驚豔的美,而是越看越耐看的幹淨。
咚——遠處,有敲更人走過,嘴裏揚聲喊著:
“三更天嘍!天幹物燥,小心火燭……咚!”
一晃眼,竟然已是三更天,再過一個時辰便天亮了。
殷安洛有些著急的爬了起來,疼的連連吸冷氣:
“小、小白,我要先回去了,以後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恩情!”
說完,她認真的鞠了一個躬,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跛著腳趕忙走了。
府內的規矩很嚴格,父親更是一個嚴厲的人,如果知曉她徹夜未歸,必定會嚴懲……雖然懲罰毆打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雖然那不是一個稱之為家的家,但是娘親在那裏,她必須趕快回去。
……
大理寺,牢房。
昏暗的牢房內燃著一盆盆的篝火,昏黃的燭光照的這裏若隱若現,隱隱約約,森冷駭人。
高大的石牆封閉了牢房,最高的地方,僅僅隻留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小口,陽光從小口斜斜灑入,卻溫暖不了裏麵的氣息,一間間牢房由鐵欄杆隔開,地上鋪滿幹草,陰暗的角落裏潮濕一片,時不時有老鼠、蟑螂躥過的蹤影。
空氣中,飄蕩著濃濃的黴味、血腥味、惡臭味,融合在一起,令人惡心的想吐。
深暗的牢房內,卻傳來了一陣淒厲的哭泣聲。
“爹!怎麽會這樣?您要是就這樣走了,我該怎麽辦?我和娘該怎麽辦啊!”
一間牢房外,正上演著淒慘的一幕。
身著粉衣的女子跪倒在地上,雙手穿過欄杆,緊緊握住一雙男人的老手,淚如雨下:
“爹……”
牢房內,關著一個穿著囚衣,手腳都戴著鐐銬的中年男人,一頭黑裏夾雜著鬢白的頭發淩亂散下,臉上滿是憔悴與疲憊,以及深深的懊悔與不舍。
“柔兒!爹做錯了很多事,這是爹應得的報應!”
封雲華握緊了女兒封柔的手,流下了悔痛的淚水:
“如果能夠重來,爹一定不再犯糊塗!柔兒啊,爹要是就此去了,日後,你與你娘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我在來福錢莊裏藏了些許私銀,足夠你們娘倆富裕無憂的過完下半生……”
封柔泣不成聲,哭的撕心裂肺、豆大的淚水似斷線的珠子一般,大顆大顆的墜落。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