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安洛臉頰微紅,頗為忸怩的低下腦袋,她今年都已經十五歲了,洛洛怎麽能摸……摸她的腦袋……
殷洛此時隻想大笑,瞧這反應,好像她做了什麽流氓的事情似的,不過話說回來,安洛和東陵蕭真不愧為一對,一個二個的都這麽愛臉紅。
不時,柳巧貞泡好了熱茶,端了進來。
四個人坐在一塊,說說話,聊聊天,小座了約摸半個時辰,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
兩人坐在馬車內,身體隨著馬車的晃動、輕輕晃動著,車輪‘咕嚕咕嚕’的滾,聲音重複乏味,空氣甚是安寧,隻是在安靜之中,隱隱有啼哭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傳來……
“兒啊!”
“你丟下娘一人,可叫娘如何是好啊!”
“王嬸節哀……”
殷洛聞聲,抬手將簾子掀開一道細縫,抬眸朝外掃去。
鋪墊著青石板街道的那一頭、對麵的方向,走來一支下葬的隊伍,一眼看去、一片白,一個約摸四五十來歲的婦人哭的雙眼通紅,幾乎暈厥。
兩個男人扶住了她,一些婦人上前安慰,但這絲毫撫慰不了婦人的情緒,婦人歇斯揭底的痛苦大哭。
白發人送黑發人,她好絕望啊!
隊伍和馬車接近的時候,送葬的隊伍裏,有極小的議論聲低響:
“可憐啊,唉,真可憐……”
“聽說她兒子出城做生意,卻被人發現死在荒郊野外,渾身上下未著寸縷,心子卻沒了。”
“不知什麽人幹得出這種殘忍、惡心的事,殺人便罷,還把心子掏走……”
“別說了別說了,想起那畫麵,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些細碎的議論隱約飄進馬車內,東陵蕭眉頭微擰,看向那樽漆黑的棺材,人死了,心髒卻丟失了,莫非是仇殺?
唰唰——殷洛睫毛微斂,取出懷裏的捕風,一直平靜的羅盤竟突然在轉動,指針‘唰唰唰’的飛轉,四五秒後,陡然停下,指向……
送葬隊伍!
她的目光隨著指針的指向、緩緩抬眸,看向那樽冰冷的棺材,棺材上,貼著白色的‘奠’字,與普通的棺材無異,指針堅定的指著,筆直的指著……
……
夜王府。
回到王府,已是下午時分,正好到了晚膳時刻,東陵蕭自然是與東陵夜一起用膳,東陵蕭帶上了殷洛,則變成了三個人同坐一桌。
殷洛低著頭,漫不經心的戳著碗裏的飯粒,想著回來路上的事,思緒飄的有些遠,以至於碗裏多出了一塊肥美的魚肉,也未曾察覺。
東陵蕭偏偏腦袋,看著她走神的樣子,想了想,又給她夾了一塊肉。
結果、仍無反應。
安洛莫非還在擔心左相府的事?
東陵夜淡漠的掃了二人一眼,目光在女子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息。
“劍呢?”寡淡的聲線像是一位要檢查作業的先生。
殷洛還未開口,東陵蕭便趕緊說道:
“九皇叔,我們方才去左相府,發現殷夫人正在欺負柳姨娘與安洛的婢女,安洛看不過去,挺身而出,然後就……就……”
聲音越來越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