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紫趕緊低頭:“兒臣不敢!”
按照這個苗頭,再說下去,恐怕討不到半分好處,還徒惹父皇生氣。
他聰明的咽下嘴邊的話,沒有再說,借口有事要辦,先行退下了。
東陵紫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拐角處,皇上的目光也逐漸的沉了下去,他曲起食指若有所思的敲擊著桌麵,一下、又一下,聲音又沉又悶、無法捉摸……
……
禦書房外。
東陵紫大步走了出去,神色略沉,周身的氣息泛著絲絲低冷,令人不敢貿然靠近。
父皇莫非真的中了九皇叔所下的毒?這兩個月以來,接連發生那麽多事,都沒能撼動九皇叔在父皇心中的位置,因為九皇叔,父皇反而逐漸重視起那個宮女所生的七皇子,再這般下去……
男人的目光再次沉了三分,當聽聞到身後有一道腳步聲時,眼中之色轉眼即逝、瞬間恢複如常。
“見過五殿下。”男人的嗓音很是溫潤,如春風般柔和。
東陵紫轉過身來,頷首,“赫連不必多禮。”
很簡單的打招呼,無聲的彰顯出兩人之間、關係非凡。
赫連弋放下雙手,溫潤道:“方才朝堂之事,我已聽聞,又見你從禦書房走出,我自知不該多管閑事,但還是想提醒五殿下一句,切勿硬碰。”
手段強勢並非解決問題的辦法,世間萬物有柔有剛、剛柔並濟。
東陵紫雙眸微眯,自赫連弋五歲為質子、送到東陵國皇宮,十八年來,他們一同長大,最了解他的人莫過於赫連弋,但他認為赫連弋的性子太柔了,正是因為太柔,才容易被人拿捏。
他與赫連弋恰恰相反,什麽事強的來不行,那他便越強,即便行不通,也要行得通!
“赫連不必憂心,我自有分寸。”
話落,他踱步離開,擦肩而過的時候,赫連弋溫和的嗓音再次揚起:
“五殿下切莫大意,別忘了,夜王殿下手裏……有一支軍隊。”
……
水城。
一直到天亮,殷洛連個殺手的影子都沒瞧見,反而因為熬夜的原因,到黎明時,終於熬不住的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午時。
她坐在床榻上,看著幹淨整潔的廂房,腦袋上冒出一長串黑人問號,刺客呢?殺手呢?她怎麽又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呢?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休息了一晚,膝蓋好了五六分,走路已經不成問題了。
她走了出去,發現百姓們一個二個扛著鋤頭、臉上充滿疲憊,像是一整晚未睡,但卻十分高興的在手舞足蹈的歡呼:
“水全部都引出去了!太好了!!”
“多虧了夜王殿下,連夜帶領大家挖渠道、引水流,這下我們可以搬回城內、重建家園,以後也再也不用擔心水災的問題了!”
“夜王殿下萬歲!”
連夜挖水渠?那個男人不是一整晚都在和她睡覺麽?
等等!
她終於察覺到哪裏不對勁了!
她竟然和東陵夜同床共枕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