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筆、一張紙,唰唰唰。
一天下來,她倒是寫的有模有樣,已經初見成效了,隻是、她這屁股挪啊挪的,她坐不住啊!
唉……
身上揣著武功秘籍,心裏裝著府外之事,垂著腦袋焉了般搭在桌上,百無聊賴的動著筆杆子,發出第十二聲歎息。
唉,東陵夜怎麽還沒有回府啊!
月兒進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幕畫麵:眼神空洞、失去希望、猶如一條廢魚的小殷……
她搖著頭失笑一聲,走過去替她研墨。
“小殷,快坐好,府規很多,要是不抓緊時間,五天一定抄不完。”
殷洛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問她:
“東陵夜呢?”
“小殷,不能直呼王爺的名諱!!”月兒趕緊捂住她的嘴巴,用很嚴肅很嚴肅的臉色告訴她:這個問題很嚴重!
放眼東陵國,除卻皇上與王爺的母妃之外,沒人有資格直呼王爺大名,若是被他人聽去,這可是不敬的大罪!
殷洛眨眨眼。
名字不就是用來叫的麽?既然不準別人叫,那還取名作甚?真是一個矛盾體!
月兒做賊似的小心翼翼的觀察周圍,確定這裏沒有第三人在,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王爺出府了,按照他近兩日的習性,應當傍晚方歸。”
“啊?!”拖的很長很長的一聲表示很不滿。
晚上才回來,那她還怎麽出府?她還想著等他回來,和他說一聲再出去,省的管家知道了、又罰她,可東陵夜要是不回來,她根本坐不住啊。
殷洛很是為難的咬著筆杆子。
月兒見她這眉頭打結的模樣,不禁想起小殷無論如何在王爺麵前放肆、王爺都包容的畫麵,她也不是傻子,伺候王爺多年,知曉小殷乃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能夠接觸到王爺的女子。
她側了側腦袋,忽然大膽的猜測道:
“小殷,你……想念王爺了?”
嘶——殷洛渾身一震,眼前猛然晃過一幅畫麵,男人撿起那張宣紙,小心翼翼的對折整齊,夾在書頁之間,動作輕柔的像是在捧著一樽易碎的陶瓷品……
她像是有些慌,眼底有什麽一閃即逝,放下筆,唰然起身:
“我出去一趟。”
“小殷!”
月兒叫住她,突然之間也不知從哪來的膽子,很認真的說道,
“我在夜王府當了八年的差,這八年以來,你是第一個能夠接近王爺的女子!”
她想說的其實是:王爺花費了整整十五年的時間,好不容易從母妃逝世的陰影之中走出來,卻又沉浸在失去小貂的陰霾之中,如今,因為小殷,王爺終於變得比以往有了些生氣。
對於王爺來說,小殷是特殊的存在!
她希望小殷能夠陪伴著王爺。
殷洛沒有說話,背對著月兒的方向,根本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她沒有答話,直接翻窗出去了。
月兒:小殷翻窗幹什麽??
等等,小殷剛才說了什麽?出去一趟?!
她猛地回過神來,驚嚇得趕緊衝到窗邊:
“小殷,你不能出府啊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