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茯苓剛上完補習班吹著冬夜的風回家,就在附近的公園旁撞見個醉得走路都走不穩的醉鬼。
想到電視上那些關於“夜晚”“醉酒”“公園”等關鍵詞的那些不太好的新聞,她下意識抱緊了自己的書包,就往旁邊走。
她明明都特意避開了,可不知為何,那醉鬼偏生就往她跟前湊,還正正好的就撞到她身上。
撞完後連個道歉都沒有,甚至還痞裏痞氣地問:“同學,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季茯苓脾氣上來了,也不管是不是什麽“月黑風高夜”,抬起頭就要罵人,隻是嘴巴剛張開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便偃旗息鼓了。
略顯蒼白的路燈下,醉鬼懶懶靠在行道樹上,麵容似刀刻般精致好看,右側耳垂上那顆銀色耳釘在路燈照耀下很是顯眼,此時那雙狹長的眼正微垂著打量她,他好像真的有些疑惑。
季茯苓一向自詡是個淺薄的姑娘,她承認麵前這個男人挺拔的身材和俊美的外貌讓她在這一瞬間心跳猛然加速了。
她想起了那盆不小心撞到人後灑落的水,以及濕透的衣裳,還有那件帶著濃厚男性氣息的衝鋒衣外套。
他們實則談不上認識,可她確確實實找了他一整個假期。
季茯苓心中的憤怒早已消散殆盡,她看著麵前的人,認真點了點頭:“同學,你的外套我還沒有還給你。”
秦艽早已不記得什麽外套,他對那天的唯一印象便是在新學校報到的時候看見了沈銘許,然後追了過去。對於隨手將外套給了一個濕透的同學這件事,壓根不在他的記憶範圍。
可他還是在第一眼看到麵前女孩的時候覺得眼熟,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許多年不見的故人。
聽到女孩這樣說,他也沒了什麽興趣,撐著樹幹站好,便朝著路中來接他回去的車輛走去,擺手道:“不用還了。”
季茯苓站在原地打量著路燈下還有些走不太穩的人,他的腿很長卻很細,寬闊的褲腿將整條腿遮得嚴嚴實實,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季茯苓不是第一次發現他走路的姿勢奇怪了,也不知是不是喝醉了的原因,在路燈下顯得更加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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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爾一在冬至那天後,就再沒有主動聯係沈銘許,而沈銘許也沒有再聯係她。
再溫柔的姑娘在表白被拒絕後都是有點小脾氣的,更何況薑爾一還是個沒那麽溫柔的小姑娘。
所以一直到過完年,這個冬天結束,她都控製著自己沒有去找沈銘許。
轉眼便到了新一學期的開學,時歲也從國外回來了。
"一一,救我老命啊!"
時歲抱著一堆卷子,“啪”一聲摔到了薑爾一桌子上,順勢坐到薑爾一身旁的位置,哭喪著臉:“一一,救我……”
薑爾一垂眸看著那一張張空白的卷子,都驚呆了:“時歲歲,你你這個假期都做了些什麽?”
“做了很多事啊。”時歲掰著手指頭一件件數給她聽,“在醫院裏照顧生病的外婆,和新外公的小輩們去爬了山,還去參觀了他們家的葡萄酒莊園,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阿爾卑斯的滑雪場,我們在那裏停留了好多天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