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他都無法對秦艽開口,因為他知道,說了也沒用。
這些年在秦艽心中發酵的恨意似乎比他想象得還要狠厲。以至於他迫切地需要一個宣泄口,而此時出現的季茯苓,便成為了他的目標。
他不在乎季茯苓當年到底做了什麽,也不在乎她能做什麽,他隻是想發泄心中的恨意,僅此而已。
沈銘許看向他:“秦艽……”
“沈銘許!別再用你那憐憫的眼神看我!我秦艽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秦艽說完這句話後轉身便走了。
沈銘許看著他的背影,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麽,轉身去了換衣間換衣服。
隻是他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白源。
白源換完球衣正從裏麵出來,一眼便看見了戴著口罩的沈銘許,眼裏瞬間發出了光。
“哥哥!”
沈銘許聞言抬頭,白源站在門邊跟他揮手。
他眉心不受控製地跳了跳,但還是禮貌地彎了彎眼:“你好。”
白源幾步走過來,站在他身邊:“好巧啊哥哥,你也在一中上學嗎,你上高三還是高二啊?你來這裏是換球衣的吧,高三不參加活動,哥哥你上高二對吧?”
沈銘許就說了兩個,麵前的少年似乎熱情得有些過分了,他有些不太自在。
卻又不好說些什麽,畢竟在遊樂園那天,他最後的行為確實不夠禮貌。
於是隻能禮貌笑著聽他講。
“你是高二一班還是三班的呀?三班是文科班,感覺你身上的氣質就像是個文學功底超好的翩翩公子,你應該是三班的吧?”
白源一臉期待地看向他。
沈銘許:“我是高二一班的。”
“哦,”白源也不覺得自己猜錯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客套完就問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哥哥,一一上高中了嗎?她也是高一?”
沈銘許聽到他對薑爾一的稱呼悄悄蹙了眉,沒正麵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強調了一句:“我不是她哥哥。”
白源震驚道:“哥哥,這都多久了你還在生氣呢?!”
他好像就認定了沈銘許就是薑爾一的哥哥,任由旁人解釋多少遍都沒有用。
沈銘許也不再說什麽,隨意應了聲後便轉身想要進去,卻忽然聽到場外傳來吵鬧聲。
似乎還有秦艽的聲音。
沈銘許原本都要邁進換衣間的腿又退了出來,往場館內走。
白源見狀,也跟了上去。
場館內已經圍了一群人,高二一班和24班相互對峙,站著的雙方誰都不讓誰。
“怎麽?難道我說得不對嗎?”24班那領頭人瞧見沈銘許出來,臉上的笑越發張狂,“你們一班確實是殘疾人收容所啊,一個個的不是臉上殘疾就是腿上殘疾。現在一班都弱到需要殘疾上場的地步了嗎?”
他身後的男生一個個聞言都笑出了聲,有人接著道:“可不是嗎,之前毀容的上,現在連瘸腿的都不打算放過了。”
“就是就是,要不你們直接認輸算了,就這一會兒別說我們欺負殘疾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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