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風定了定神,往地下一摸,手中都是泥土,看來剛才撞翻的正是個花盆。
他往旁邊挪動了數步,極慢極慢探出手去,觸到了一麵冰冷的牆壁。
他順著牆壁走出兩步,摸到了一扇門,靈機一動,心中盤算:“我進去放上一把火,把喪屍都引進門去,再將門一關,就萬事大吉了。”
他這樣想著,摸進門去,聽聽四下無動靜,打開電筒,不由一呆,原來處身所在是一間洗手間,既是洗手間,就沒有可以放火之物了。
張牧風暗叫一聲:“晦氣。”正要出門,忽聽一人低聲叫道:“張大哥。”
“誰?”張牧風循聲用電筒照去,原來是顧雲洲,隻見他蜷縮在隔間的空位中,兩隻手上都是血,臉色白得怕人。
“你怎麽了?”張牧風走過去,問道。
顧雲洲哆嗦著:“我,我被咬了。”
張牧風一聽之下,雖然對顧雲洲沒有什麽好感,但也不禁心中惻然,野豬穀中又即將失去一名兄弟了。
顧雲洲道:“張大哥,我要死了,你……你不要走好嗎?”
張牧風可憐他將死之人,心想我陪他說上兩句話,趁他不注意的時候,一刀殺了他,也算送他最後一程,說道:“好,我不走。”
顧雲洲道:“你發誓。”
張牧風道:“偏你這家夥屁事多,發他媽什麽破誓,我說不走就是不走。”
顧雲洲歎口氣,嘴巴張了幾下,卻說不出話。
張牧風想安慰他幾句,可也知道在生死麵前,什麽話兒都蒼白無力,想了想,說道:“你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顧雲洲道:“你是看我沒有什麽本事,很奇怪我怎麽活到現在的是不是?”
“是。”張牧風直言不諱,說道,“我這人說話直,你別生氣,你能活下來,我真是想不通。”
顧雲洲歎口氣:“我能活到現在,全仗平四叔。”
張牧風道:“誰是平四叔?”
顧雲洲道:“他是我家司機,聽爹媽說,我還沒有出生,平四叔就給我家開車了,他一直跟著我爸,我爸媽也不拿他當外人,不但開給他的薪水很高,平常吃飯,大家都在一個桌子上。”
顧雲洲說到這裏,喘了一口氣,這才繼續道:“平四叔自己也說,他之所以忠於我爸,倒不是因為薪水高的原因,而是我爸拿他當兄弟。”
張牧風道:“嗯,你爸媽為人不錯。”心想,如果不是這樣,平四叔也不會照顧你。說道,“平四叔呢,他也在野豬穀嗎?他一直照顧你,也是個很忠心的人,有機會,介紹我認識一下。”
顧雲洲道:“可惜沒有機會了。”
張牧風一怔:“為什麽?”
顧雲洲道:“平四叔已經死了,就在……就在上一次阻擊屍潮,他加入運糧的隊伍,從糧庫運糧回來的時候,被喪屍給吃了。要是平四叔還在,我也不用參加這次行動的。”
張牧風心中側然,心想這樣忠心的人沒能認識,真是一件憾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