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湧進屋中,把背包放在木台上,田東富道:“看來今晚隻能睡大通鋪了。”頓了頓,又道,“也不錯,大家擠起來暖和。”
口岸下的那條大江,像是一道氣候分界線,自從踏上中西伯利亞廣袤的黑土地,越是往西,氣溫越低。
李樹泰道:“我去砍些樹來生火。”說完,走出門去,尚鍾兵還活著的時候,幹什麽事情,兩人總是一起,不過現在,隻有他一個人了,不由感到一陣難言的孤獨。
仿佛自尚鍾兵死了的那一刻,就注定這是一場看不到希望的悲壯征途。
李樹泰轉過木屋,卻發現屋後堆著半人多高的木材,這些木材劈得長短差不多,一層層地疊得整齊。
“運氣不錯。”李樹泰張開手臂,抱了一大捆,回屋生起火來,青煙繚繞,都從木屋的縫隙中漏了出去。
木桌上立著一盞油燈,此時已經被點亮,柴火生起來後,木屋中漸漸暖和起來,眾人都感一陣溫馨,各自拿出不同口味的罐頭,圍在火堆旁邊,瞧著裏麵的菜在熱力的燒烤下慢慢泛起泡,便扒拉到各自麵前,拿起勺子,舀來吃。
李濤道:“我們還是疏忽了,收集的物資中少了一樣東西。”
塞巴斯蒂安道:“少了什麽?”
孔玉龍接口道:“酒?”
李濤點點頭,說道:“對,如果有酒,既能解乏,還能抗寒。”
張牧風道:“那簡單,前麵肯定會遇到城市,倒時候拿一些放到車上。”
田東富道:“在屋子裏找找,我就不相信了,那些伐木工人幹完活後,精疲力盡的不喝一點酒。”
他說完,放下手裏的罐頭,在木屋中四下尋找,還別說,真給他在木台底下找到了兩瓶伏特加,一盒撲克,撲克已經很舊,四麵牌沿磨出了毛邊。
李濤大喜,接過伏特加,才發現兩瓶伏特加都喝得隻剩下小半,說道:“這兩瓶加起來,也沒有一瓶多呀。我們十二……不,十一個人根本不夠喝。你看清楚了,下麵不再有酒了?”
田東富道:“要有我還不拿出來?你當我老眼昏花,看不清楚嗎?”
車伯道:“你們喝,我先睡了。”他爬到木台最邊上躺下,田東富撇撇嘴,也在車伯身邊躺下,現在就隻剩下張牧風等九人了。
孔玉龍道:“少了兩個,但還是不夠喝。”
塞巴斯蒂安道:“要不發牌喝酒好了。”
孔玉龍道:“輸的喝,還是贏的喝。”
塞巴斯蒂安裂嘴一笑:“當然是輸的人沒得喝,要不贏家心理不平衡。”
大夥笑了笑,發牌喝起酒來,伏特加酒勁醇厚,一口下肚,身上果然輕鬆了許多。
酒喝去一半,葉淺青道:“我出去一趟。”
安若晨道:“出去幹嘛,冷颼颼的。”
葉淺青道:“還能幹嘛,方便唄。”說完拔下門銷,門剛打開,一股冷風就灌了進來,吹得油燈搖曳不定。
她繞到木屋後,在一大叢灌木後蹲下,突然對著一棵大樹後,聲音嚴厲地道:“給我滾出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