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蕾推了推紙箱,說道:“這裏麵裝的都是什麽?”
李濤道:“多半也是些建築材料。”
話音剛落,一個紙箱子被夏初蕾一推之下,紙箱裂開了,兩瓶罐頭滾落下來,呯呯兩聲,摔得粉碎,眾人聞到一股甜香,不禁大喜,這箱子裏裝的居然都是水果罐頭,在檢查其他箱子,一箱箱的,不是蘋果,就是櫻桃,還有黃桃、菠蘿等等罐頭。
李濤撓了撓阿廖沙的腦袋,笑著說:“要不是為了救你,還不知道屋裏這麽多罐頭,我們原本都要回船上了。”
眾人當下往渡船上搬運罐頭,這罐頭當然過期已久,不過添加糖類的食物保質期都很長久,偶有蓋子鼓起,汁液漏出的罐頭,就隨手丟棄。
庫房中罐頭不少,眾人搬了十幾箱後,也就罷手。
孔玉龍道:“唉,可惜了。”
大家知道他惋惜不能全部帶走,但孔玉龍接下來的話,卻很是刺耳,他說道,“不如一把火燒了。”
有的就是這樣,自己帶不走的東西,莫名其妙就產生破壞的感覺,既然我拿不走,也不會留下給別人。
這正是人性黑暗的一個方麵。
李濤喝道:“留下來不是更好嗎?我真搞不懂了,為什麽你會有這樣的想法?”
張牧風笑了笑:“這算什麽?還有一種人,動物性很強,你對他越好,他越是瞧你不起,時刻想要壓到你頭上,但你如果對他不客氣,一頓打得他怕了,他反而對你唯命是從,孔玉龍至少不是這種人。”
孔玉龍笑道:“對對,我雖然不敢和人當麵發生衝突,但誰要是對我不客氣,我會記恨他一輩子,找到機會,一定狠狠報複。”
當晚,張牧風把那七八條蛇剝皮洗淨,斬成一段段,燉了一鍋兒蛇羹。
夏初蕾、葉淺青、朱莉等女聞到肉香,都聚了過來,但聽到是蛇肉的時候,一個個又皺著眉頭走開了。隻有簡連連稱讚。
孔玉龍哈哈笑道:“能品嚐出蛇肉香味的人,看來是沒有幾個呀。”
張牧風、李濤、塞巴斯蒂安等七八個男人和簡圍在一起,吃得有滋有味。飽餐一頓夜宵後,這才各自休息。
李濤睡了一陣,吃得太飽,又醒了過來,隻聽江風吹拂,岸上鬆濤陣陣,江上明月,靜夜孤舟,仿佛都覺察不到自身的存在了。
就在這萬籟俱寂的深夜中,忽見一人陡然坐了起來。
李濤原本心想:“是誰也睡不著?正好一起抽煙說說話。”但見這人坐起來的姿勢別扭而又機械,頓時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兆。再仔細一看,這人竟是阿廖沙。隻見阿廖沙眼中無光,臉上肌肉扭曲,神色猙獰,竟然已經屍變了。
原來紅磚樓房中,當阿廖沙被喪屍撲倒的時候,臉上脖子上雖然沒有受傷,但手腕上已經被抓出一條傷痕。
他一開始恐懼害怕,自己也沒有察覺到已經被抓傷,樓房中光線昏暗,李濤也沒有發覺。
一直到返回船上,阿廖沙回過神來,才猛然發覺手腕上火辣辣地疼。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