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打荷吃過很多苦,受過很多罪,拜了一百個師傅學藝,終於功成名就。他在遊輪上掙的薪水都打賞給了楊千舞。
他覺得自己條件也不差,專一、癡情,燒得一手好菜,並且收入可觀,買房買車沒有任何壓力。他想不明白,楊千舞為什麽對他如此冷漠無情。
他對一個陌生網友訴苦。
陌生網友說:“答案很簡單啊,隻是說出來有點傷人。”
魯打荷說:“你說吧,我能承受。”
網友說:“你醜。”
魯打荷並不能說很醜,但也絕對談不上帥。一個整日裏煙熏火燎的廚子能帥到哪兒去呢?
普普通通的一個人,和大多數人一樣,也許以後就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終老到死,但是他選擇了另外一種結局:要麽愛,要麽死。
他經常一個人孤獨地坐在甲板上,看著大海。他對她的愛,如同太平洋那麽深。
一想到千舞,他就心如刀割,但又不動聲色,這種隱忍的人最可怕。
遊輪要橫跨太平洋,途經某一片海域的時候,船員都會格外緊張。這片海域遍布暗礁,過往的大型船隻都小心翼翼,放慢速度,以免觸礁擱淺。
船上一位大副對魯打荷說,多年前,曾經有一艘集裝箱貨船在此沉沒,船上有一位水手跳船逃生,他漂到一座荒島上,在島上生活了三年,後來獲救。他的故事就像湯姆·漢克斯主演的《荒島餘生》。
大副指著遠處海平麵上的一個黑點,說:“就是那座島。”
魯打荷久久地看著那座島,沉默不語,心裏想好了一個驚世駭俗的計劃。
他刷快手和抖音,觀看了大量關於荒島生存的視頻,怎樣取火,怎樣收集淡水,怎樣建造庇護所,就連挖掘泳池、改造山洞都進行了全麵了解。
他看貝爺,學習野外生存。
他看萬池王,研究用簡單的工具挖掘地下房屋。
有段時間,他特別喜歡看東北主播在野外地窖裏的生活。做一個穴居人有什麽不好呢?睡在山洞裏,或者地窖裏,外麵下著雨,或下著雪,沒有任何人來打擾,沒有任何事來煩心,不用去管外麵的白雲蒼狗、滄海桑田。
他開始向往在那島上過一種與世無爭的隱居生活,簡簡單單,平平淡淡,在海邊,在山崗,或在密林,蓋個小院子,圍上一圈籬笆牆,幾間簡陋木屋,一間放稻草,一間存糧食。沒有電視,沒有手機,兩耳不聞窗外事。他喜歡喝茶,就去種茶樹;他想吃魚,就去釣魚。
明月照菜園,燭火伴讀書。
他想象的並不是一個人的生活,而是兩個人。
王老板和蔡琴兩家的自助餐店惡性競爭,引發價格戰。後來,雙方互相派出大胃王想要吃垮對方。王老板和魯打荷是師兄弟,也是認識多年的好朋友,魯打荷向王老板推薦的千舞。千舞受邀前來威島參加吃肉大賽,當時,魯打荷工作的遊輪正好停靠在威島國際港。
魯打荷去給王老板幫廚助陣,製作比賽的食物。
魯打荷悄悄地用王老板的手機給千舞發了一條微信,隨後,刪除了這條信息。
微信內容是比賽結束後,王老板會派司機開車把千舞送回所住的酒店。
千舞在飯店後麵的小巷子裏上車,司機正是魯打荷。他鎖上車門和車窗,用暴力製服千舞,偷偷地裝在箱子裏運上遊輪。整個作案過程神不知鬼不覺,異常順利。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