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朝歌便捂著嘴笑。
“行了，不逗你了，你回自己房間去睡吧，姐姐這裏不用你看著了。”
少年卻是固執地別過頭，身形挺拔如雪中青鬆。
朝歌笑著搖了搖頭，側過身躺下了。
不一會兒，房中便響起均勻的呼吸聲。
少年仿佛這才緩和了過來，慢吞吞地挪到床頭邊，那雙幼狼一般的眸子靜靜落在床上熟睡的女孩身上。
離開十年，他雖學了一身的本事回來，麵對她，卻依然小心翼翼不敢觸碰。
姐姐。
*
四年後，夜弦及冠。
朝歌為他舉辦了一個盛大的及冠禮，那些當年跟著他的乞丐兄弟們都收到了消息，紛紛趕回了江南雲家。
宴會之後，朝歌把少年叫到內室。
“如今你已及冠，該去做自己的事情，我不能困你一輩子，好男兒誌在四方，過些日子，你便離去吧。”
少年瞬間瞪大了眸子看她。
“你要趕我走？！”
朝歌笑了笑。
“不是趕你，而是放你自由。”
少年梗著脖子：“我不走！我覺得在你身邊很好！”
朝歌笑意漸漸消失了。
“夜弦，如今你已經成年，總是要考慮成家立業的，你跟在我身邊，沒有自己的家業，就沒有女孩子願意嫁給你的，我也不好為你說媒。”
夜弦氣得轉身背對著她。
“我不要成親！我這輩子，就跟在你身邊！我可以掙很多錢，但是，我隻要你！”
朝歌抿了抿唇，苦笑。
“夜弦，你當知道，我已經快三十歲，別的女人，在我這個年紀，已經是幾個孩子的奶奶了。”
“我老了，已經配不上你，你該找自己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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