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紅瞳已經變成了黑瞳，看起來似乎跟平常人沒有兩樣。
陸也的研究已經步入正軌。
朝歌帶著夜弦去找了陸也。
*
年輕的專家看著玻璃箱中的少年，眸色有些幽微。
現在，他一個手指，就可以毀了他。
毀了之後，他可以推是數據出了問題，或者少年體內還有其他不明因素導致了他的死亡。
他可以很輕鬆摘除他的嫌疑。
這樣的話，在外麵等著的那個女孩，或許會很傷心，而他趁機而入，得到她的概率也許很大？
一個輕輕地按鍵，賭一個遙遠的可能。
值得嗎？
*
朝歌在實驗室的門外等。
一分一秒，好像時間的音符刻意在這片空間緩慢了。
她眉目平淡地坐在實驗室門外的長椅上，怔怔地看著實驗室的門出神。
不知何時，“叮”的一聲。
門開了。
陸也穿著一身白大褂走了出來。
眉目溫潤，一舉一動彬彬有禮。
他摘下口罩，微笑。
“實驗成功了，他體內的幹擾源已經被清除。”
頓了頓，他繼續道：“我可以抽他一點血嗎？最近我的研究正處於瓶頸期，或許他的血能帶來一些樂觀的可能。”
朝歌知道他的研究。
把喪屍恢複成人。
這是造福人類的好事，她自然不會什麽。
“好，等他醒過來，我問問他的意見。”
陸也：“好，你可以進去看看他了，大約半個時後就會醒，我還有事，先去了。”
朝歌點點頭，進了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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