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監獄中疼的死去活來的,麵色慘白。
獄警到底還是帶她去看了醫生。
陳容音想接著這個機會逃,但是她一旦有這個想法產生,胃裏麵就更疼了,那些根莖就纏繞住她的全部血肉和脈絡,讓她張口說話都成了一種十分困難的事情。
但醫生的檢查結果是——屁事沒有。
雖然陳容音這痛苦的樣子做不了假。
但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但這種假裝生病想要越獄的人,獄警也不是沒見過。
第三次檢查結果沒有任何問題的時候,獄警將她狠狠地甩在了監獄中。
“你裝病沒有任何結果,等開庭,你就等著坐牢或者死刑吧!”
死?
不行。
她不能死。
她要和歲禾在一起。
她還沒有把歲禾給做成標本,那些內髒,還有她的身體,都沒有被做成標本永遠陪著她。
在獄警關上門的瞬間,陳容音奮力的拍打著門,巨大的聲響讓獄警嚇得一哆嗦。
回頭就看見陳容音瞪大了眼睛,整張臉都趴在門上的玻璃前,五官擠壓在一起變了形。
她的聲音被門阻隔,變得有些沉悶,“放我出去,我要歲禾!!我要歲禾!!”
獄警也是見過世麵的。
他站在那冷冷看著陳容音,“你見誰都沒用,你也別想著你能見到你爸媽了,你爸媽也因為逃稅被抓起來了,你們一家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說完獄警就走了。
完全沒管陳容音是不是瘋了的這件事情。
事情終於被解決,歲禾徹底鬆了口氣。
在開學之前,她和言卿去見了陳容音一麵。
因為生命樹的折磨,陳容音整個人都消瘦了很多。
陳容音發現隻要自己不暴躁,保持安靜,胃就不會疼。
也許是被折磨太多次,也許是那種疼痛磋磨了她本就肮髒的靈魂。
總之歲禾見到陳容音的時候,她眼神空洞麻木,竟然像極了以前被他控製住的那些人一樣。
歲禾坐在了陳容音的對麵。
“陳容音,你還認識我嗎?”
聽見這個聲音,陳容音似乎是頓了頓。
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她慢慢的抬起頭,空洞的眼神一點點的回籠,聚焦在了歲禾和言卿的臉上。
有將近半分鍾的沉默。
陳容音似乎是在自己現在已經混亂的記憶中尋找眼前這兩個人到底是誰。
半分鍾之後,她突然瞪大了雙眼,猛地站起身,雙手狠狠砸在了阻隔在他們之間的玻璃上。
她驚恐,怒吼:“歲禾,你不是死了嗎?!你不是應該被我吃掉了心髒嗎?!”
歲禾笑了笑:“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你騙我?!你耍了我!!”
陳容音看著言卿和歲禾兩人拉著手,淡然的笑容下隱藏著不屑和冷漠。
她忽然就頭皮發麻,緊接著自己的胃部又開始產生劇烈的疼痛。
現在已經不止是胃疼了。
已經延伸到了小腹,下體,甚至是大腿根部。
好像真的有一棵樹,正在她的身體裏紮根。
她疼的又立刻蜷縮起來,獄警好像已經見怪不怪,說了句探監結束就立刻把陳容音給拉走了。
離開監獄的時候,歲禾仰頭看著天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