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霏張了張嘴，想說不用。
但最終，卻什麽都沒說，隻是哽咽著點頭，含糊的嗯了聲。
她以為自己可以撐，但是在聽到賀蘭霆深說話聲音的這一瞬間，才發現，自己那麽脆弱。
這個時候，她很需要賀蘭霆深在她身邊。
“別怕，霏霏，我很快就到了。”
電話另一邊。
賀蘭霆深聽著秦雨霏那含糊的聲音，一顆心揪得緊緊的。
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心裏一定非常的難過，可他卻沒有第一時間陪在她身邊。
大概是聽到賀蘭霆深的聲音，秦雨霏的心神穩定了許多。
隨後，她察覺到了賀蘭霆深字裏行間透露出來的意思，不太對勁。
很顯然，他已經知道了秦毅的事。
她哽咽著問，“你知道小毅被打了是不是？是誰把他打成這樣的？”
賀蘭霆深沉默了一瞬，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霏霏，這件事我們見麵再說，你現在好好待在醫院等我。”
秦雨霏卻像是沒聽見他的話，忽然提高了聲調回應，“你回答我的問題！”
“……”
賀蘭霆深卻沉默了。
秦雨霏隻當這是心虛，她深吸了一口氣，問：“是不是爺爺做的？”
“不是，這……”
賀蘭霆深否認，剛想再解釋，卻被秦雨霏搶白。
“你還想瞞著我？！”
“……”
“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很傻，什麽都猜不到，想不到？”
秦雨霏強忍著的淚水，不受控製的落下，說話聲音越發哽咽含糊，情緒也越發激動。
她這麽說，不單單隻是在問弟弟被打一事，還有之前的。
而這些，賀蘭霆深都知道。
隻是眼下，在電話裏真的不適合詳說。
“不是的，霏霏，我沒這麽想，你先冷靜一下，等我們見麵之後再說好嗎？”
賀蘭霆深越說越著急，恨不得自己會魔法，把自己變到秦雨霏的跟前。
他此刻跟秦雨霏隻是用電話在溝通，沒有麵對麵，他看不見她是什麽表情，更沒辦法把她擁入懷中好好的安慰。
這種情況下，不確定的因素更多了。
嗬。
秦雨霏自嘲的笑了笑，絮絮叨叨的說，
“你不承
認也罷，反正我就算知道是爺爺做的，也拿他沒辦法，我一個人勢單力薄，連一個車牌號碼都無從查起。”
“霏霏……”
“反正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已經放棄了所有，我對你們整個家族都不構成威脅了，請你和爺爺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姐弟。”
“不是……”
賀蘭霆深想解釋，但秦雨霏卻先結束了通話。
無奈，賀蘭霆深隻好又快速回撥過來。
然而。
秦雨霏卻沒心思再接聽了。
她直接按了關機。
直到手機終於平靜了，她這才控製不住痛哭流涕，含糊不清的哭訴著：
“為什麽？”
她都已經退讓了，為什麽還要傷害她身邊的人？
為什麽？
見到秦雨霏情緒如此失控，周姐心疼極了。
此刻，她心裏有很多的疑問，但沒問出口，隻默默的上前把秦雨霏抱在懷裏，安撫道：
“可憐的孩子，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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