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阿爾曼神遊天外時,忽然聽到安德烈開口。
他抬頭看向父親安德烈,忽然發現父親仿佛一夜之間老了10歲,整個人都滄桑了好多。
這次比利的意外死亡,給父親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他這個心無旁騖的小兒子都能想到比利的死,有蹊蹺,父親那麽精明,肯定也能想到不對勁。
隻是。
選擇沉默。
都是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事實已經發生了,作為父親還能怎麽選呢?
想著,秦南風不禁苦笑,溫聲說了句,“父親,而且您別想太多,早點休息吧,身體重要。”
話落。
他轉身離開。
安德烈始終沒有轉過身來,隻是,扶著桌沿著手卻不自覺的用了幾分力。
許久,他才轉過身,看著地麵上隱約的血跡,還有那根藤條,長長的歎了一聲。
“把這裏收拾幹淨吧。”
管家急忙點頭,看安德烈臉色不好,安慰了一句,
“大人,我想大少爺他隻是一時想差了,一心求勝,沒來得及顧全大局,想必以後不會再犯,您別太難過了。”
安德烈搖了搖頭,緩和了臉色說:“讓人給他送點藥吧。”
“是!”
……
回到房間,克裏斯一眼就看見等候在那裏已久的珍妮。
珍妮迎上前來,看見他身上的衣服破爛,已經猜到他被動了家法,頓時心疼不已。
“公爵大人,他竟然舍得打你!”
“出去!”
克裏斯麵無表情的下足客令。
很少聽到克裏斯用這樣的語氣對自己說話,想必他心情是非常不好。
若換做是平常珍妮,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但今天情況特殊。
她壯著膽子說:“你都傷成這樣,需要有人幫你清理傷口,我幫你清理完傷口就走。”
聞言。
克裏斯沒在多言,走到沙發那邊坐下。
珍妮從裏麵翻出一個小藥箱,坐在他身旁,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剪掉他身上的破爛衣裳。
看著克裏斯背上血肉模糊的一片,珍妮心疼的眼淚都湧了上來。
她從來沒有見到克裏斯被打的這麽慘。
在珍妮心中,克裏斯一直是一個神一樣的男人,沒有人可以傷得了他。
但現在……
才剛剛開始清理傷口,忽然聽到門口有敲門聲傳來,緊接著一個女傭快步走進。
女傭將安德烈親王派過來的藥遞上,“大少爺,這是公爵大人,隻是過去的
人讓人送過來的藥。”
“……”
克裏斯沒有回應。
珍妮看了他一眼,對那女傭說,“放下吧,你出去。”
等到女傭離開,珍妮才又繼續清理傷口。
而這期間,克裏斯都一言不發,仿佛沒有痛覺一般,木然的坐在那兒。
但珍妮卻知道,這樣的克裏斯其實是最危險的,就像被激怒暫時休憩的野獸,隨時都能跳起來咬死人。
許久。
傷口終於清理完畢,因為範圍太大,沒辦法做包紮,隻上了一些藥粉。
珍妮收好藥箱,正想要說什麽,克裏斯卻忽然回頭看她,眼神冰冷而犀利。
珍妮被看的心裏發慌,還沒開口,卻聽到克裏斯不容置喙的說:“把褲子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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