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仨在診所裏打了半宿吊瓶。
狗剩子就在不遠的窩棚裏睡得呼嚕震天,屁聲震地。
我們打完了吊瓶,狗剩子也停止了放屁。
一頓鐵板魷魚,我們丟了半條命。
狗剩子就是放了一陣子屁。
這種百毒不侵的體質,我們一點都不羨慕。
想想狗剩子在遇到我之前,跟狗搶食吃的日子。
就知道他為什麽會有如此逆天的抗毒體質了。
從診所裏出來的時候,我們仨的腿都軟的。
狗剩子左手拎著小黑,右手拿著白雲。
他想把我夾在腋下,我沒幹,直接爬上了他的後背。
狗剩子的身上掛著仨人近四百斤。
仍然龍行虎步,直奔不遠處,小黑給我們找的落腳點。
一個鐵路部門半廢棄的小倉庫。
剛剛到了院牆外麵,我就拍了一下狗剩子的腦袋,示意他停下。
院牆裏,傳來低語聲。
“狼哥,咱真的要動手啊?”一個聲音帶著膽怯。
“要不是看在你救過我命的份上,就衝你這句話,就先幹掉你!”另一個人用極為陰狠的聲音說。
“為了一個破瓶子……”
“破瓶子?那是價值五百萬的破瓶子。
大師兄自己把瓶子吞了,悄悄地找了買家。
他就打算把瓶子賣了,帶錢跑路。
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分給咱們一毛錢。
是他先吃獨食的,怪不得咱們。
而且,這是大夥的決定。
就算是洪爺,所有人要他死,不也死了。
大師兄又算個屁。
他做了初一,就別怪咱兄弟做十五。
小蟲,如果你要他活的話,你現在就進去把他叫醒!”
“不不不,你們……你們會殺了我!”叫小蟲的人帶著哭腔地說。
“狼哥,那也不能你動手啊,誰動手,誰沾上人命官司啊!”
狼哥低聲說:“那又怎麽樣?到時候我多分五十萬。
五十萬買條命,你幹不幹?”
小蟲害怕地說:“我不敢!”
“所以,你這點膽子,這輩子都發不了財。
人無橫財不富,馬不夜料不肥!”
狼哥有些得意地說:“我都打聽好了。
一個小時之後,有一輛運煤列車會從這裏經過。
運煤列車是直接開到千裏之外的運城發電廠。
而且發電廠那邊是自動卸煤上煤。
到時候把人往煤堆裏一埋,運到千裏之外的發電廠。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