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天向前走了幾步,隻見前方十步處是一斷崖,斷崖之外是一望無際的青天,視野非常開闊,抬頭向前望去,使人心神一震,心胸為之一闊。
在前方萬丈處,有一直通天際的巨大山峰,非貫宇峰莫屬了。此時整個蒼雲山脈都沒有雲氣繚繞,這個時候才能看到貫宇峰的真麵目,其若一倒插在大地的巨劍,底粗頂尖,中間筆直。看上去氣勢駭人,令人膽寒生畏,更讓人膜拜不已。在貫宇峰右側是一氣勢弱減的觀日峰,雖然沒有貫宇峰高大,可一樣氣勢逼人,令人膜拜。
在貫宇峰左側,是最低的落霞峰。落霞峰隻比蒼雲山其它山脈高出許多,但不是太多。若不仔細區分,很難區分哪個是落霞峰。如果非要區分,那麽離貫宇峰最近的那個最低峰便是了。落霞峰雖然低矮,但是規模龐大,而且氣候宜人,非常適合女子居住修行。
炎勝向前走了幾步,離斷崖也就一步之遙。他立定了身體,繼續怔怔的向前看著。風吹來,涼颼颼的,拂動著他的衣發,他忍不禁打了個顫,但這似乎並沒有動搖他,他還是那副眼神和表情。
炎天向炎勝的身影看去,發現他的身影是如此的落寞和淒涼,心中一陣納悶。
突然炎勝開口了,他望著遠處的落霞峰癡癡的念著,這聲音雖小,可聽的真真切切。他道:
“玉麵粉裝倚翹亭,
直教西風忘凋零。
且問天長與地久,
花開花謝不了情!”
風幽幽的吹著,將他的話語直遞向遠處的蒼雲山脈,遠處的落霞峰,但是詩裏的那個她聽的到嗎?
炎天立在炎勝身後,不禁動容,炎勝的詩詞裏麵好像醞釀著對某位女子的癡戀。
炎天的眉頭皺起,問道:“二師兄,你是在看落霞峰嗎?”
……
炎勝沒有回答。
“那落霞峰內,是不是有位你喜歡的女子啊?”
炎天看炎勝不回答,也不生氣,繼續問道。
炎勝聽了炎天的話語,肩膀抖了下,麵部掠過一抹驚詫,但片刻後又恢複了剛剛的神態,也並未開口說話。
“她叫什麽名字啊?”
炎天六歲開始習詩,當然已經聽出了詩中的含義,繼續追問不休。
“小孩家懂什麽!”
炎勝嗔了句。
“嗬嗬,看來是了!”
炎天看到生氣的炎勝,笑道。
“哎――”
炎勝長長的歎息了聲,且搖了搖頭,麵色變的更苦了,也不看身邊的炎天是何表情,開口念道:
“相思一點風吹去,
院外青山始卷黃。
曾經多少紅夢事,
終歸兩忘比雲長。”
“兩忘?忘的了嗎?”
炎勝念到最後,苦笑著自嘲了一句,卻見其兩行熱淚從麵頰流出,他也不擦拭,任淚水打濕自己的衣服,滴落在斷崖上,飄散在風裏。
炎天從沒見過這樣的二師兄,一向以為他是個快樂豁達的人,可現在的表現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炎天想起了書中所學的詩詞,幽幽的開口道,最後也“哎”的歎息了聲。
炎勝猛然回頭注視著這個小孩,沒想到他懂的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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