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邊想的明白,淩楚河不免有些失望,他呆呆的愣在那,半晌都不願開口。
夜鉞也不著急,坐回到椅子上,他隻靜靜的看著淩楚河。
他有的是時間,來等這個答案。
皇上也看得出來淩楚河的窘狀,他冷聲道,“安國公,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你是對太子不信任?那你說說,為何不信他,正好朕也聽聽,心裏也好有數。”
“這……皇上誤會了,太子爺多慮了,臣絕無此意。”
“是嗎?”
聲音驟然清冷了不少,連冷哼聲和呼吸聲,都隨之沉重了些。皇上的不快,表露的明顯。
淩楚河見狀,忙回應道,“太子胸懷坦蕩,為人清明,遇事從不遮遮掩掩,在百官麵前也坦率公正,這都是有口皆碑的,百官信太子,臣也信太子。隻是,俗話也說當局者迷,太子對昭和縣主感情深濃,本是情真意切,可這也是最容易為人利用的。臣隻怕太子……”
“怕我是個糊塗蛋?是個被人玩弄的蠢貨?是個任人擺布的傻子?”
“臣不敢,太子爺……”
“淩楚河,你可以省省了,”甩手把那幾張信紙拿起來,扔向淩楚河,夜鉞嚴重殺伐淩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麽主意。要我跟你說說,洛長忠是怎麽進京的?要我跟你說說,溫陽公主府的林之元,是怎麽跟淩江勾結,要辦些齷齪事的嗎?要我跟你說說,京中的種種流言,都是怎麽傳出去的嗎?亦或者,你要我跟你說說,洛長忠現在在哪嗎?”
對於洛長忠在哪,淩楚河並不在意,可是之前夜鉞說的那幾點,卻讓淩楚河略微心慌。
他很清楚,那些事都是怎麽回事。
夜鉞能夠猜到,不足為奇,可是,夜鉞會有證據嗎?若是有,他要怎麽保下淩江和淩淺?淩江的身子才剛剛好轉,還有淩淺,家族裏的生意還要靠他呢,若是他出了事,那整個安國公府都勢必會受到打擊……
細思極恐,淩楚河甚至不敢去細想。
夜鉞將淩楚河的模樣看在眼裏,他冷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安國公,收起你那些心思吧。念在你過往也曾鞠躬盡瘁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可是你若再不知足,還想生事,那就別怪我把你們整個安國公府給掀過來。我也不妨跟你說句明白話,未婚生子,昭和縣主生的,是我的孩子。不孝不恭,她收拾洛長忠的時候,我都瞧著呢,誰是誰非,我心裏有數。還有……洛長忠的確死了,是我的人親手處理的,理由你不必知道,也沒資格知道。你唯一該知道的事,有些人你惹不起。”
話音落下,夜鉞直接看向皇上。
“父皇,該說的兒臣都說了,至於安國公如何想,兒臣不想管。兒臣就不打擾父皇了,兒臣告退。”
“你忙你的,去吧。”
一邊說著,皇上一邊衝著夜鉞揮了揮手。
皇上心裏也清楚,對於淩楚河,夜鉞是打心眼裏看不上的,能陪著淩楚河說這麽多,他已經用盡耐心了。而且,淩楚河本就沒多少本事,還處處要折騰,被夜鉞三兩下收拾了,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夜鉞再待下去,淩楚河怕是就得崩潰了。
到底是朝中老臣,若非到萬不得已,能給他留的顏麵,皇上也樂的給他留。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