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鉞的話,冷冰冰的,每一個字裏都帶著警告。
尤其是“活閻王”三個字,更讓在場的人在聽了後,有種脊背發涼,毛骨悚然的感覺。
房間裏順時更安靜了,所有人連呼吸聲,都放緩了許多,仿佛生怕惹怒了夜鉞,從而受到懲罰似的。他們已經夠慘了,誰都不想再去招惹上無妄之災。
將他們的模樣看在眼裏,夜鉞也不多言,他很快就離開了。
出了房間,他直接去了隔壁。
如夜鉞交代的那般,他的人將小太監帶出來之後,就直接吊了起來。他們也按照夜鉞的吩咐,招呼了小太監,夜鉞來的時候,小太監一身的鞭傷,他的身上全是血痕,連空氣中都隱隱飄著一股子血腥味。他眼神迷離,隻靠著一口氣撐著,幾乎要承受不住了。
夜鉞進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副場麵,隻不過,他連眼睛都沒眨。
有些人,活該如此。
臉色絲毫不變,夜鉞拉了椅子,坐在臨近小太監的位置,冷眼瞧著他,夜鉞低聲開口,“是你自己說,還是我親自來問?”
“太子爺,奴才……”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想要狡辯,也想好了自己承不承受得住的狡辯的後果。”
知道小太監要說什麽,夜鉞直接將他的話給打斷了。
漫不經心的摩挲著自己手上的玉扳指,夜鉞麵無表情,他語氣也輕飄飄的,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
可是小太監知道,自己藏不下去了。
夜鉞已經認定了他有問題,他再狡辯,夜鉞都不會放過他。從夜鉞抓了所有小廚房的人開始,他就知道,夜鉞真的動了怒,寧可錯殺,不肯放過,這是夜鉞從審問他們開始,就已經傳達給了他們的態度。
他逃不掉的。
緩緩閉上眼睛,小太監沒有開口,他腦子滴溜溜的轉,不斷思量。
夜鉞倒也不惱,看著小太監的樣子,他勾唇淺笑,“不想回應,那你可以選擇不回應,我倒是挺喜歡硬骨頭的,”說著,夜鉞看了看自己的兩個手下,“自古以來,忠義二字多半都是染著血的,咱們這宮裏,能出個忠義之人,也算是福樂宮的榮耀。你們去招呼招呼,成全他。”
“是。”
手下人聽著夜鉞的話,快速應聲,之後他們再次上前。
沾著鹽水和辣椒水的鞭子,揮動的虎虎生風,小太監痛苦的叫聲,一聲接著一聲。什麽忠義,什麽思量,一瞬間全都被他拋到了腦後,這一刻,他隻想活著。
掙紮著看向夜鉞,小太監連連求饒。
“奴才說,奴才說,太子爺饒命,奴才說……”
聽著這話,夜鉞微微抬手,止住了手下人的動作,他冷聲道,“機會隻有一次,別來挑戰我的耐性。”
“是,是。”
小太監戰戰兢兢的開口,他涕淚橫流,再不敢隱瞞。
“奴才叫金玉,原本是宮中禦廚房的幫廚,因為會做一手甜羹,這才會被派到福樂宮來。奴才在宮中伺候十幾年,兢兢業業,從沒出過差錯。奴才和他們那些人不一樣,奴才從沒經受過訓練,也沒幹過壞事,他們選中了奴才之後,就讓奴才進宮了,除了下毒這件事,其餘奴才什麽壞事都沒做過,真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