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被這個弟弟氣到頭發昏,看他哭哭啼啼地來自己跟前告狀,是被賈琮給打了,她隻想活該,怎麽不打死你?
和秦鍾在一個屋簷下活了這麽些年,秦鍾是什麽德行她還不是一清二楚的麽?
這孩子生生被秦老爹慣成了二世祖,以為全下都該讓著他。在家裏橫行霸道,在外懦弱無能,又心眼兒,偏偏事事都要掐尖兒要強,處處以己為尊,這種人不挨打誰挨打?
可再怨再恨他不爭氣又能怎樣,秦鍾還不是自己的弟弟?明晃晃的賴都賴不掉的。
這無能的弟弟一進門來,拉著她就知道哭,指著自己腦門兒上的包,又揭開衣服,指著身上的青紫給自己看,一行哭一行賈琮怎麽霸道無禮,又怎麽罵他打他來著,又怎麽辱及親姐,了許多不堪的話雲雲。
秦可卿雖然也心疼他,可卻洞若觀火:這王鞍沒本事和人家打,編瞎話的本事卻是一流的,指不定又加了多少不堪入耳的話進來。
這更叫秦可卿難堪:她做的叫什麽好事兒不成?拚命把腦袋夾到褲襠裏活呢,他這個弟弟倒好,借著自己的勢就敢在賈府裏橫著走!
賈府裏有一個善類麽?
別看眾人眼前給她麵子,那都是因為有賈珍在,給的是賈珍的麵子,背過去誰知道怎麽罵她呢。
秦鍾拉著她哭鬧不休,非叫她去找賈琮算賬去,還什麽不找回這個麵子來,她在賈府也沒臉雲雲。
真真好笑,她秦可卿自從被親生父母扔在育嬰堂那一刻起,她可有過臉麽?
她活得是臉麽,隻不過是厚著臉皮苟活於世罷了。
這裏正鬧著呢,偏偏惜春就拖了迎春、探春姐妹三人來找她話。
外頭丫鬟回稟了賈府三位姐來了,秦可卿忙就往裏推秦鍾,意思叫他先躲躲,有什麽事兒等人走了再。
可誰知秦鍾這功夫倒來了精神,哭喊著什麽她若是不給自己出了這口氣,就不是他秦鍾的姐姐,什麽賈琮不過是個庶出的,就敢這麽張狂,顯是沒把賈珍放在眼裏……
什麽刺耳什麽!
秦可卿又羞又氣,正尷尬萬分的時候,賈府三姐妹就進來了。三人一見眼前這情景都是奇怪得很,忙問秦鍾怎麽了。秦鍾便哭著又把事情從頭到尾了一遍,把個可卿臊得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生生世世再不出來!
聽了秦鍾這一番哭訴,三姐妹都變了臉,迎春先就忙問:“好端敦,賈琮打你做什麽?他還是個孩子,不懂事兒,你莫和他一般見識……”
探春冷笑了一聲,瞅著秦鍾便道:“都是男人,不過是淘氣打架罷了,也沒什麽稀奇。想來秦少爺太過嬌生慣養,我們府裏的男人都土匪一樣的,慣了你就知道了。以後還不知有多少架要打呢,別多想!”
惜春倒是拉著秦鍾仔細瞧了瞧,這才道:“不打緊,一點兒皮外傷,快別哭了。你這樣,可不知大嫂心裏有多難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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