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背後,吳天成還掌管著一台超級計算機,但這是他們全部的底牌。
至於守護者,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接下來的計劃。
或許鍾離望會帶他們離開,或許T會出現,但到現在為止,他們還看不到希望。
持椅人二話不說,揉了揉腦袋,就往樓上走。
但還沒等他走過樓梯,地麵上的孫無情最後確認了一遍機甲的密封性,一推操作杆,就衝出了指揮大樓。
從空中看,從凡爾登軍事基地的中心,數千名機器人衝出建築,其中還混著幾架高大的機甲,麵對著氣勢洶洶的聖堂部隊,失落綠洲終於開始大規模的反擊。
吳天成操控著“零”,調動著無法估量的計算力,正盡力從凡爾登軍事基地的上空撕開一個口子。如果代碼有實體,此時此刻,孫無情頭頂上肯定能看到流光溢彩的代碼從空中傾瀉而下,然後聚集在他們這些執法者身上。
身處於機甲中的孫無情,感受著無數的數據堆在他的眼前,腦海中便出現了一條清晰的進攻路徑。
衝出艙門的一瞬間,麵對數公裏外的機械軍隊,他似乎隱約的想起,一年前,一直徘徊在腦海中的“朋友”的聲音。
這才過去了幾個月,他似乎已經習慣了。
在這漫天的數據裏,沒有“朋友”的影子。
已經不會有擺在他麵前的答案,已經不會有幫他算好的概率。吳天成很忙,“零”也很忙,他們隻把這些原料堆積在孫無情眼前,是非與否,要靠他自己去判斷。
但其實如果“朋友”再進入一次孫無情的大腦,或許會發現,相比於之前,他的大腦結構,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簡單來說,就是更牛逼了。
手指在麵前的虛空中飛快的跳動,身體帶動著整個機甲,以極流暢的動作掏出武器,順便規避了幾顆沒有準頭的子彈。
如果提烏斯學院的人在這裏,或許會發現,戰甲的動作
,他們很熟悉。
很像一個人。
孫無情一馬當先,手中的鋸齒長刀大開大闔,但左臂的速射炮卻極為精準地點中所有朝他撲來的微型機器人。帶著一群最普通的巡警機器人撞入地方陣營,信號仿佛大海中的礁石,若隱若現。
但即使沒有“零”的輔助,麵對遮天蔽日的機器人大軍,孫無情依舊沒有被淹沒。戰甲上攜帶的每一發子彈,每一次揮舞長刀,都會收割掉大批的機器人。
駕駛艙內的孫無情,冷靜地看著不斷減少的能源,自己仿佛一台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操控著這台機甲,麵對著砸向自己眼前的子彈,連眼睛都不曾眨一絲。
他殺得起勁,就像昨晚在凡爾登基地裏的殺戮。落楓廣場上的演講似乎開啟了他心底的某種機關,白夢河的身影開始經常出現在他的夢境中。他死去的最後一刻,嘴角淌著鮮血,瞬間蒼老了十歲的臉龐是他拚命用恩賜維護的尊嚴。
沒有得到這種恩賜的人永遠不能理解,就好像戴上了無數麵具,很容易淹沒在自我意識的海洋中。
“他堅持的時間比預料的久。”指揮所裏,蘇盡盯著傳輸回來的數據說道:“他一個人已經毀滅了七千多架機體。”
“其它的部隊已經失去了信號。”林瓊露在一旁擔心地看著:“要不要把他換回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