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邪沒有睡太長時間,就醒過來了。
室內依舊一片漆黑,他走到門口,將房門微微推開,接著就看見裏夫正在外麵的房間內吃飯。他吃飯的時候,麵前放了一張照片。
母紫衣也跟了出來,她也睡得很淺。
“你們醒了?”
裏夫看向二人,道:“你們的菜我已經準備好了,是壓縮餅幹,還有一些麥片。你們要做好準備,這些夥食不算很好,隻能將就點了。畢竟,我們的情況很特殊,絕對不能吃太飽,一旦出現突發情況,我們要長時間趕屍,這時候如果要上廁所,那就麻煩大了。”
“沒關係,我們吃得起苦。”
董邪很清楚血字任務的殘酷和可怕,哪裏還敢有多高的要求?
這時候,母紫衣瞥見在裏夫的桌子上有一個相框,上麵的照片,是個穿著一身潔白婚紗的灰色麵具女子。
看著那身白色婚紗,母紫衣拿起壓縮餅幹的手微微一顫。
這樣款式的婚紗,母紫衣曾經也穿過。
那是在當初,拍攝《血河》前夕。當時,母紫衣已經和北山景龍約定好,在這部劇殺青後領證成婚。那時候,母紫衣就選擇了和這張照片上非常類似的婚紗。
“這是?”
“我孫女。她給我寄來的照片。我們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麵。等到明年一月,她就要結婚了。”
母紫衣看向了那張照片。
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為什麽拍攝照片,也需要戴著麵具?
這座牆內有很多個體商戶,隻要找一家屬於老板自有房產的影樓拍婚紗照,完全可以摘掉麵具來拍攝。
但她沒有問出這個問題,畢竟,這其中也許涉及了什麽她不知道,但牆內人都本該知道的原因。
不過,裏夫很快解答了她的這個疑惑:“隻可惜,任何情況下,都必須要戴著麵具拍照,不然也還是會變成裂麵者。”
這句話一出,董邪和母紫衣都覺得醍醐灌頂。
董邪這才明白,為什麽奪取麵具冒充他人的做法能一直成功了。
畢竟,如果被冒充的對象預留一張照片公開在外,那麽冒充的做法就很難實現。可是,如果無法拍攝照片,性質就大不一樣了。
那個乞丐沒有提及這一點,但他告訴董邪,據傳聞,高階麵具的人,大多有一個共同點,他們即使在自己的配偶麵前,也很少主動摘下麵具。在黑牆內,對那些權貴富豪來,不存在看臉,隻有看身材。對權貴們來,哪怕隻是一個時在家中摘掉麵具,也會擔心配偶將其奪取。畢竟,摘下麵具的那一瞬間,麵具帶來的特權階級也就會消失。相反的,灰色麵具的人就完全不一樣了,因為根本沒有人會來奪取灰色麵具。按照統計,在牆內,灰麵具的人口占據了80%以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