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耳熱之後,秦誌高和宋遠耕對這個縣太爺沒有了一點的拘束,“姚書記,謝謝你這麽看得起我,重新回去上大學恐怕是不可能了,我爸現在雖然身體好了些,可是醫生說還要密切關注,我是家裏的頂梁,我若一走,雖然不會發生什麽事,可是家裏人的心首先都又慌了,我媽、我弟、我妹見我回來,心裏安然了許多,我媽臉上也有了笑臉,我弟妹現在學習也幹了上來,現在是年紀排前,我弟馬上就要高考了。我肯定不能走。”秦誌高說話已經絮絮叨叨的了。
“原來你還是個孝子,兄長典範,不錯……”姚琳豎起大拇指讚道。
“不過,我向姚書記您保證,我一定也守住城池,走正道,跟你學習……不,跟‘守城’爺爺學習,走正道,……對,走正道……”
宋遠耕本來就木訥,話不多,也在旁插言,“姚書記,誌高是個好人,我也保證。”
“好了,好了,跟犯錯了似的,誌高記住我說的話,好好幹工作。來喝酒。”姚琳擺擺手,一旁的司機忙斟上酒。
“對了,姚書記,我想問您個事?冷市長的父親你認識嗎?你覺得他人咋樣?”秦誌高酒勁衝上大腦,他也想試探試探姚琳這個人到底站在哪裏?
宋遠耕肯定以為秦誌高喝高了,忙伸手去捂秦誌高的嘴,並道,“誌高,這不是我們老百姓關心的事。”
姚琳淡淡一笑,點點頭,“冷明同誌的父親,我當然認識,我和冷明同學時去過他家,但他父親人品不咋的,他們父子關係一直不好。至於冷市長是我的同學,更是我的上級,這些年帶領市裏走出貧窮的困境是有目共睹的……”姚琳當然不會把自己的懷疑講出來,一個合格的公務人員,不說沒有證據的話,不傳聞、不是非是最基本的品行。
瞬間,話有些冷場,宋遠耕忙致歉,“年輕人不懂事,姚書記,您別見怪。”
“沒什麽見怪的,我也是從年輕走過來的,浮躁一切、迷茫一切、懷疑一切、認知一切、奉獻一切。”姚琳依然麵若湖水般平靜,“這個年齡段,需要有人的引路、擺渡。”
姚琳因為有個會議先走了,等秦誌高一覺醒來,已經是月出東山,他隻好和宋遠耕坐在五龍壩上吹著清爽的河風,看山川星月。
“姚書記,怎麽會叫上你釣魚?”宋遠耕看了一會兒天空,終於忍不住問道。
“還不是為了丹水零部件改製的事?”秦誌高站起身來,從壩上的竹籃裏拿出一塊石片,打起水漂來,這是專門為看湖水的遊客準備的,一片一元錢,連打10個以上水漂免此次收費。這經濟還是秦誌高給出的,叫一漂萬利。
“改製的事,縣高官能找上你,你才去不到兩年,一個車間主任,能有你什麽事?”宋遠耕不解,大聲道。
“我幫忙別人暗地裏組織鬧罷工的主謀,為工人合法權益,又不犯法。”
“可是你進廠還不到兩年,頂多補償三四千元,你帶頭鬧,合算嗎?紙終究包不住火,你以後在這廠裏還混得下去嗎?”宋遠耕擔憂著說。
“我也沒打算在那廠裏繼續幹下去。”
“那你開始進廠幹嘛,哦,我知道了,當初你邁不過去那道坎,現在想明白了,這就對了,回影樓幹,那也是自己的產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