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漢不得不感歎,縫紉機卸在這裏失策了。
這個年代的時間不值錢,全都是閑人,這麽一會兒的工夫,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觀。
最外麵的人還在打聽:“賣什麽的?怎麽不排隊?”
“賣縫紉機的,你買得起啊?”裏層的閑人應了一句。
偏偏還有三個掏包的,配合默契,上下其手,掏了四五個人,都沒人察覺。
劉漢卻一目了然,他也不吭聲。
一般情況下,遠處都有望風的,中間接應的,錢到手立刻轉移。
他一邊敷衍著老者的問題,一邊觀察,最後確定是五個人。
倒是他站中間最安全,注視的目光太多了。
終於,把便衣招來了。
那遠處蹲在樹下抽煙的男子,突然哎呦一聲慘叫,把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三個掏包的頭也不回,直接撤離。
就在這時,一個大媽察覺被偷了,立刻驚呼:
“我的錢呢?”
她這一喊,其餘人紛紛檢查,然後,同時有五個人驚叫:
“有人掏包!”
“就在這裏!”
“誰也不準走!”
眾人倒是都沒走,但小偷已經提前走了,接應的也走了,唯獨樹下崴腳的那位還在那,他身上一分錢沒有。
兩個便衣到了近前,都是二十來歲,其中一個問:“這怎麽回事?”
“賣縫紉機的。”有人說。
“臥槽。”便衣都服了:“還有這麽明目張膽的
另一個便衣道:“都躲開,井察抓人了。”
“井察同誌,我的錢被掏了!”
“人就在這裏!”
“挨個搜身,肯定能找到!”
丟錢的紛紛呼喊,沒丟錢的隻好不出聲,不讓搜那不顯得心虛嗎?
劉漢卻不得不開口了,再拖那個望風的跑了。
他爆喝一聲:“都讓開!”
眾人嚇一跳,這才發現這個青年是如此威嚴。
那個樹下望風的,本來應該趁機走了,但實在好奇,又停住。
眾人終於讓開一條路,兩個便衣到了近前。
“你怎麽回事?哪來的縫紉機?”一個便衣納悶地問,投機倒把這麽硬氣?
劉漢示意他靠近,兩個便衣湊過來。
劉漢小聲說:“扒竊團夥總共五個人,剛才樹下慘叫那個是望風的,其他四個都走了。隻要抓住樹下那個,其他都能找到。”
便衣沒有去看樹下,反倒問了一句:“那你怎麽回事?”
“我跑的了嗎?你問王大娘。”
便衣懷疑的目光轉向王大娘。
他發現王大娘像被刀架脖子的表情,很痛苦。
王大娘不得不說:“他租的劉漢山的房子,跑不了。”
便衣一聽劉漢山,立刻想起了劉漢。
這是上麵有令,不準動的人,任何事先往上匯報,直接由井局大佬定奪。
兩人再無懷疑,迅速分開人群,直接衝向樹下那個望風的。
那人突然之間哪也不疼了,起身飛逃。
“站住!”
“攔住他!”
沒人攔,這需要時間辨別。
不得不佩服,賊有生存壓力,跑的更快。
倆井察拚命的追,架不住人家是亡命飛逃,愣是沒追上。
全沒影了。
劉漢感歎:“還是經驗不足。”
老頭的興趣是越來越濃了,趕緊又問:“那應該怎麽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