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迅速擠出車廂,列車員一起都領著進了臥鋪車廂。
“讓開讓開,懂洋文的來了!”列車員老遠就喊著。
沈梓越發兩腿發軟,這要弄錯了,吃死人怎麽辦?
如果說看不懂,那也太給燕京大學丟人了吧?
眾人果然散開。
另一個列車員把一瓶藥遞給劉漢,因為他衝在前麵。
劉漢接過來,隻是看了一眼藥的名稱,又掃了一眼昏迷在下鋪上的人。
這是個白人,五十來歲,臉色通紅紫脹。
劉漢一看這臉色,再結合藥的名稱,瞬間判斷,這是高血壓引發的心髒病。
心髒病還不是最麻煩的,最危險的是高血壓,如果不立刻降壓,很容易導致顱內出血!
劉漢立刻吩咐:“拿針來,火柴,急救藥棉!”
眾人慌亂詢問,誰也沒有針,倒是有打火機,急救藥棉也有。
劉漢又道:“別針也行,就你!”
說話間伸手揉搓外國人的左耳垂。
列車員慌忙把自己胸前的別針摘下。
劉漢接過針,用打火機燒了一下針尖消毒。
隨即,在病人的左耳垂上紮了一下。
哪成想,白人和黃種人不一樣,他們的毛細血管粗大,血液循環快,再加上血壓高,鮮血不是往外流,而是直接噴了劉漢一臉,猝不及防。
眾人全都嚇一跳,列車員慌忙遞上急救藥棉。
劉漢隨手擦幹淨臉上,然後用急救藥棉吸著耳垂血,任由它流,並不堵住。
血壓漸漸降低,流的緩慢了,直到停止。
眾人都發現,外國人的臉色緩和許多。
劉漢又如法炮製,把右耳垂放血。
外國人慢慢睜開了眼睛。
列車長長出了一口氣,真是幸運啊,車上有醫生。
那列車員卻納悶,不是燕京大學的嗎?
沈梓暗暗後怕,幸虧大哥在這,否則讓我治死了。
“謝謝。”外國人看著劉漢臉上殘留的血跡,感激的開口,說的是英語。
劉漢扶著他坐起,用英語道:“你這心髒病吃什麽藥,你自己吃,我隻是解決了你的高血壓。”
沈梓瞠目結舌,她發現自己的英語水平,竟然聽不懂。
似乎劉漢才是外國人。
“好的。”這個外國人卻很高興,從來央國沒遇到過這麽標準的英語發音,第一次溝通這麽順暢啊。
他拿過一瓶藥來,倒出兩粒服下,然後喝了一口水咽下。
“我叫奧利弗·卡恩,請問醫生,這是什麽療法?放血可以治療高血壓?”卡恩一臉崇敬的問。
劉漢笑了笑:“我不是醫生,我叫劉漢。這隻是最簡單的放血療法,在華夏人人都會,可以迅速緩解高血壓。”
卡恩更加驚訝,人人都會?
他越發覺得應該表達一下謝意,在德國不是醫生可沒有救人的義務,這是要冒坐牢的風險啊,死了怎麽辦?
他真誠地道:“感謝你救了我一命,我是大眾公司談判代表,如果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我會很高興的願意效勞。”
劉漢一聽大眾就明白了。
央國改革開放,大眾是最先要試水的,但談判的結果,央國堅持國產化。
結果談了多年也沒談成。
不是大眾保守,而是他們代表團分頭考察了全國的汽車零件製造能力,每一個汽車零件製造企業都有人去過,發現除了輪胎,別的都生產不了,太特麽原始了。
當然,最後是妥協了。
但那已經耽誤了很多年,對央國來說是巨大的損失。
在工業基礎最薄弱的時候,卻因為堅持不可能的國產化,耽誤了工業發展,錯失了最佳發展路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