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漢在一個小時之後,再次接到趙至臻的電話。
“蘇強找到了,在早市的馬葫蘆裏,已經昏迷不醒,蘇強給送回家了,他說醫院靠不住,能讓井察做內應的人,還搞不定個醫生?我這個五品官也不敢打保票,你決定吧。”
“千萬別送醫院。”
“好。”
劉漢掛了電話。
劉硬瞪圓了眼睛:“你們都有病啊?已經昏迷不醒了,還不送醫院?”
劉漢微微一笑,把姐姐摟在懷裏,在她耳邊說:
“姐姐,這麽簡單個雙簧你看不出來?蘇強是要殺幕後主使。
媽媽昏迷是真的,不送醫院也是真的,但隻是又冷又餓,去醫院也是打葡萄糖,蘇強是有經驗的,不會誤判。
讓井察做綁架內應,讓老百姓死都不敢上醫院,不再信任果家,連老丈人都不敢打包票,你想想,本來就已經危機四伏,這麽發展下去,動搖了什麽?”
劉硬忽然明悟。
……
趙衝坐在爸爸的書房之中,默默的等候。
忽然電話響起,他急忙接起:“妹兒?”
趙月兒歎道:“大哥,楚玉香找到了,隻是昏迷不醒。這事真的和你無關嗎?”
她哪能不明白就是大哥幹的,但她必須保持清白。
“當然無關。楚玉香沒有危險吧?”
“不知道。他們沒送醫院,說是能搞定井察還搞不定一個醫生?”
趙衝瞬間變色,慢慢放下電話。
這話太誅心了,他可沒想過搞定醫生弄死楚玉香。
事實上,他的目標從來就不是楚玉香。
這事這麽多大佬看著,善後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明目張膽的用權利殺人?
可人家的邏輯無比通順,能搞定井察還搞不定一個醫生?
趙衝發現自己一個很小的錯誤,被敵人死死抓住,無限放大了。
他感覺到了濃烈的危機。
門開了。
他的媳婦兒走了進來。
楊子晴好像剛洗過澡,臉上的雀斑很清晰,不是一般女人那樣在兩個臉頰上,而是均勻地分布在整個臉上,顏色和大小相差無幾,就像點彩派的畫作,很特別。
她走到男人麵前坐下,平靜地道:“我爸剛才打電話說,讓我和你離婚。”
趙衝瞬間腦袋一片空白。
楊子晴的爸爸說話,那就是指示,不是他能抗衡的。
趙衝慢慢緩了過來,看起來宛若落水的哈巴狗,陪著艱難的笑臉:
“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我們這麽多年風雨走過,哪能說分就分?爸對我有什麽意見,你說出來,我都可以改。”
楊子晴輕描淡寫地道:
“我爸沒有意見,隻是陳老爺子有意見——果家機器成了你們報私仇、綁架暗殺的工具?羊城一次,青山一次,這麽發展下去,老百姓還能忍多久?
不但你要處理,趙月兒也要處理,趙家已經完了。
所以,你也別拖著楊家一起死了,為了孩子,我也不能跟你陪葬。咱們都是身不由己的人,別廢話了,離婚證已經辦好,待會就送來,日期寫的昨天。”
趙衝全身無力,臉色蒼白,再也說不出話來。
楊子晴卻轉身走了,關上書房門的時候,眼中已經充滿了希翼,換個什麽樣的男人好呢?
……
直升機一夜航行,降落在青山軍用機場的時候,已經天亮。
劉漢下了飛機,直接給了駕駛員一萬塊錢,什麽都沒說,上了吉普車就走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