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至臻平靜的看著窗外,那棵百年銀杏的黃葉,已經零星飄落,伴隨著幾隻麻雀飛舞。
這個國慶節的禮物,太沉重了。
幾乎讓他窒息。
馬惠芬已經哭了許久,罵了許久,大意就是劉漢給害的。
忽然,劉漢走了進來。
馬惠芬卻不罵了。
劉漢沒有安慰丈母娘,隻是走到老丈人身邊,說:“我去一趟深鎮,給大哥洗清罪名。”
趙至臻終於長長歎了口氣,仿佛吐出千年的沉鬱,緩緩說:
“別開戰鬥雞了,以前看似你說了算,其實人家早知道你要幹什麽。但這事,不能讓你去。”
劉漢沉默。
趙至臻又道:“上麵打過電話,說正在查,讓我不要插手。意思就是別讓你插手。”
“他們誤會了,我不是去找井察的麻煩,和他們關係不大。”劉漢低聲說。
“嗯。我想也用不著串通。而且涉事警察都抓起來了,名義上是調查,其實就是保護,你根本見不到。”
趙至臻歎了口氣,又徐徐道:“有人想坐實這個罪名啊。這就成了懸在我頭上的一把劍,什麽時候砍下,人家說了算。”
劉漢慨歎,這世間的真相,被重重利益折射之後,紛紛變了顏色。
……
劉漢獨自到了軍機場,見到了負責人薛家風。
他直接扔桌子上一萬塊。
“你要幹什麽?”他以前見到劉漢都一臉笑容的,今天仿佛不認識。
“去深鎮。”劉漢依舊和以前一樣的溫和。
“真不巧,我們這航空汽油用光了。”
劉漢不緊不慢的掏出槍來,頂著他腦門,還是那麽溫和:“我要劫持戰鬥雞。”
薛家風也沒害怕,因為劉漢保險都沒打開,他說:
“你飛不了一分鍾就得掉下來。”
“給我加油。”
“呃……你一個人去?”
“對。”
薛家風感覺這也是個理由,和上麵的交代不符,再加上劉漢都掏槍劫持了。
他當即拿起電話下令加油,副油箱都加滿。
時間不大。
戰鬥機飛上了天,劉漢走了。
薛家風終於拿起電話,撥通餘波,把經過說了一遍。
餘波問:“你給他的不是教練機?”
“不是。單座戰鬥機。”
“這個兔崽子,人家明擺著在香江挖好坑等他,他還一個人去了。”餘波掛了電話。
……
戰鬥機中途加油之後,終於飛到了深鎮軍機場,此時還沒有民用機場。
劉漢跳下飛機,便看到一輛吉普車開了來,上麵居然是倆熟人。
開車的是衛丹,副駕駛的是江鐵軍。
就是上次開廣交會的時候,保護他的那兩個。
江鐵軍笑道:“上車吧,我們負責你的安全。”
劉漢上了後座,吉普車啟動。
江鐵軍回頭問:“你要幹什麽?”
“找到那個箱子的主人。”
“你知道她在哪?”
“在香江。”
“可我們不能出境。”
“沒關係,我自己去。”
“人家就挖好坑等你跳,你還真跳啊?”
劉漢歎道:“我不跳,隻是去平了他們。”
衛丹看了一眼倒後鏡,這丫吹牛逼的技術爐火純青了,別是去了就讓人一腳踹翻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