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府。
裕王喝得酩酊大醉,在小豆子的攙扶下回到房中,小豆子命丫鬟上來給裕王寬衣解帶,將醉醺醺的裕王扶上床去。
裕王躺在床上,剛要睡過去,隻覺得有一雙手握住他的雙腳。他一驚,猛地一蹬,從枕頭下抽出匕首來,指著床尾。
“誰?!”
隻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坐在床尾,怯生生地說:“奴婢是黃公公送到府上,給王爺暖腳的丫鬟。”
裕王皺眉,憤怒地問:“誰讓你進來的?”
小丫頭低著頭說:“王妃娘娘準了,然後讓竇公公領著奴婢來的。”
裕王不耐煩地閉著眼:“你出去,本王不要什麽暖腳的丫鬟,也看不慣這一套。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本王不領這種情!”
小丫頭下床來,穿起衣裳鞋襪,悻悻退出了房間,而後裕王喊來小豆子,斥責了他幾句,而後命他將這個小丫頭送回去。
小丫頭被送回黃保在宮外的宅子裏。
送人回來的小豆子前腳剛走,正清道長便從屏風之後走出來。黃保邀請正清道長入座。
“看來咱家這次是真招惹了裕王爺了,以後辦起事來,也隻能仰仗您了。”黃保擺手,讓伺候自己的丫鬟,領著那個被送回的小丫頭退下。
正清道長入座,端起清茶來,細品之,神態悠閑自得。送暖腳丫頭這招投石問路之計是正清道長想出來,借了黃保的手而已。
今兒黃保給裕王送酒,本就不是好差事,可君命難為,隻能照做。正清道長想裕王倒是什麽都不缺,如今裕王瘸了腿,天氣涼了腳涼難以入睡,便送個暖腳的丫鬟過去。
正清道長送丫鬟的私心也是探探裕王有沒有因為若衝嫁人而自暴自棄。
“這也不是黃公公的錯,萬歲爺命您去做事,您也顧不得自己。”正清道長安慰說。
黃保頜首,麵色沉鬱凝重:“誰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原本應該送去的是喜酒。”
“事已至此,黃公公還是想想今後的事吧,若衝的事已了。裕王對司禮監來說是個麻煩。”
黃保蹙眉思索——裕王知道一些司禮監和下麵勾結斂財的事,隻是這些年來一直沒說,裕王要是把這個事翻出來,用這件事立功,挽回之前的過錯,倒是可以重新得到敬靈帝重用。
“道長以為如何去辦?”
“裕王畢竟是萬歲爺的兒子,你我不好動他。要讓他不拿你開刀也不難,隻是不能讓他重新掌權。”
“道長要繼續打壓裕王?”
正清道長點頭。
黃保若有所思看了一眼正清道長:“可是主子那裏,始終覺得虧欠著裕王,這個司禮監不好挑撥二人的關係。”
“那就把吳慶放了,反正若衝的事已經了結,就不要牽動荷花帶動藕了。”
“放了慶兒和裕王有何關聯?”黃保問。
“吳慶不是一心往上爬嗎?黃公公就把他提上去,給您和司禮監做個遮擋,也為我們生意上的事做個遮擋。”
黃保了然,可是卻不甘心地:“放了他可以,就是提拔他代替我,這個還要容我再想想。吳慶有自己的想法,他怕是不會答應替我們做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