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臉上的驚詫,化作平和:“明白了。”
裕王轉過頭去,與若衝雙目直視,眼中都有幾分紅潤,若衝一征,避開了他,咬著唇。再轉過頭去偷看時,卻已經錯過了他的目光,又是後悔。
正熱鬧著,一位女官鬼鬼祟祟地進殿來,附在如燕身旁耳語,如燕連忙來至皇後耳畔說了兩句話。皇後嘴角微微下沉,放下筷子,對身旁的敬靈帝說自己有點事要去辦,便悄悄離開了宮宴。
宴會外的花園長廊之下,德妃拉著賢妃,苦口婆心地勸著:“今天是年三十,你不要去敗了皇上的興。”
“他們說要割地賠款救太子,舉國之力去就太子,他逼死了我的女兒,憑什麽?”
這時候,眾人聽得假山之後傳出一聲:“就憑他是太子,是本宮的兒子。”
眾人見到皇後滿臉怒容,嚇得跪地叩首,唯獨賢妃仰起頭,睨著皇後。皇後沒有挑賢妃的理,而是讓眾人起身來。
“汝賢的死是自盡,仁清已經把她送回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你還想要皇上背上弑子的罪名嗎?”
賢妃冷哼一聲:“他能有什麽罪?從貴妃死後,大榮朝就沒有皇帝了。”
皇後怒不可遏,抬起手狠狠給了賢妃一記耳光。
“就憑你這句話,你女兒白死。本宮的兒子生死不明,本宮不敢在皇上麵前求情,讓他為難,你還想指責皇上?你活膩了,明受怎麽辦?本宮答應明受給你養在後宮,是用本宮的性命去擔著的,要是你們再提,誰還敢在保明受?”皇後怒道。
德妃上前道:“賢妃姐姐,你和皇上要是真鬧翻了,吃苦的隻有你。”
賢妃捂著臉冷笑著:“皇後娘娘,咱們在這個後宮待了大半輩子是同命相連,你應該知道,我們姐妹加起來不過是皇上手裏的一副牌,家世子女決定花色,我這張小牌今天算是打出去了,您這張大牌有朝一日也會被打出去。你今天替皇上這樣對我,明天就有人替皇上這樣對你。皇後,您站錯位置了。”
說完,賢妃轉身回宮去了,皇後望著賢妃背影,愣住了。
德妃上前挽起皇後的胳膊:“姐姐,別和她一般見識,生氣傷的是自個兒的身子。”
皇後扭頭朝著德妃莞爾一笑:“沒生氣,看著她這個樣子才知長康去後,你的心情。”
“姐姐別亂想,太子會回來的。”
“但願吧。”皇後歎了一聲。
“姐姐,你這麽好個人,上天會眷顧你和太子爺的。”
“謝你吉言了。”
隨後,德妃送皇後回宮宴,為皇後撩起落下的一縷碎發,道:“見了皇上,不要愁眉苦臉的,姐姐要笑著回去。”
“這還用你說?”皇後扶著德妃的側臉笑道。
皇後原想讓德妃也陪自己一起參加宮宴,德妃婉拒回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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