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沒有任何表情,也美的令人心驚。
這……這不是……?
裴梟然眨眨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也許……是她睜開眼睛的方式不對?
她重新閉上眼睛,再睜開,擺在眼前的,卻依舊還是那張攝人心魄的臉。
裴梟然:“……”
裴梟然陰下臉來,冷冷的質問道:
“你……你怎麽在這兒?”
她覺得自己已經將怒氣表現的十分明顯了。
可是實際上卻是,由於重病,她連說話都沒幾分氣力,聲若蚊吟。
若不是百裏烈鳶離得極近,怕是根本就聽不清她在嘟囔什麽。
百裏烈鳶笑了笑,反問道: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兒?”
看來是不知從哪探到了自己生病的消息,這才趕來的罷。
兩人勉強算是老朋友,聽聞朋友生病,前來探望一番,倒是也勉強說得過去。
裴梟然強忍怒氣,正想下逐客令,轉眼,卻又看到對方那張光禿禿的臉。
怒火瞬間又重新冒了上來,她皺眉道:
“你……怎麽不戴麵巾?來了……多久了?”
百裏烈鳶仍是那副笑嘻嘻,沒個正形的模樣,答道:
“該傳給我的,已經傳給我了。”
裴梟然兩眼一翻,險些當場氣死。
她粗喘一聲,努力端出氣勢來,道:
“你……滾……立刻給我滾……”
百裏烈鳶不笑了,隻是定定的看著她。
那雙美麗的眼睛純澈如水,清澈的,可以清楚的看到裏頭翻湧的情愫。
他湊近她的耳朵,喉嚨深處逸出如歎息一般的低語:
“如果你能體會到什麽叫肝腸寸斷,一定不會對我說出如此殘忍的話來的。”
說完,不等裴梟然有所反應,他便直接低頭堵住了她的嘴,一番溫存之後,才戀戀不舍的將她放開。
“別去擔心那些有的沒的了,你隻需好好養病就行。”
裴梟然隻恨自己此刻渾身無力,隻能如那砧板上的魚肉一般,任人宰割。
“你……可知我已經成親?”
百裏烈鳶舔了舔唇,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惑人的韻致,道:
“這裏沒人。”
……這是問題的重點嗎?
不對!
裴梟然這才察覺到有些不對勁,連忙問道:
“桑蠶姐姐呢……還有……沈大人……”
桑蠶倒是可能會將這個禍害給放進來。
但是沈廉可是朱濂溪的人,怎麽可能將別的男人放進自己的帳篷來?!
“哦,他們啊。”
百裏烈鳶仔細的幫她理了理睡亂的發絲,語氣十分漫不經心道:
“一個在給你熬藥,另一個……有點不聽話,被我的手下‘請’去旁的帳篷裏喝茶去了。”
不用猜,都知道這個‘請’字有多虛偽。
裴梟然頓時無語,並且開始頭疼,待回去了之後,該怎麽去和朱濂溪解釋。
不過……她也有可能,根本就回不去了。
但是,這並不是百裏烈鳶可以對她為所欲為的理由!
就算她對朱濂溪毫無感情,成親也隻是利用而已。
但是,做人要有原則,即便是表麵夫妻,她也絕不能做出任何逾矩之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