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就不算遺憾,不是嗎?”
裴梟然定定的看著他,久久沒有說話。
晚上,裴梟然與桑蠶一起與百裏烈鳶吃了一頓接風洗塵宴。
由於百裏烈鳶身份特殊,倒也不好宴請他人,倒是落得清靜。
席間,看著桑蠶頭上包著的粉色帕子,百裏烈鳶好幾次都欲言又止。
裴梟然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走出來,並未注意到他的異常。
反倒是桑蠶,大大方方的讓對方看不說,還笑吟吟的道:
“陛……公子有什麽話直說就是,何必與小女子打啞謎呢?”
百裏烈鳶看著她明麗而動人的笑容,又想起自家某個終日裏頂著一張棺材臉、鬱鬱寡歡的手下,不由得長長的歎了口氣。
盡管覺得有些不妥,但是,自己幸福的同時,也不能看著自己的手下整天難過不是?
百裏烈鳶想了想,終究還是開口道:
“冒昧問一句桑蠶姑娘,為何當初救下秦觀一命之後,就棄他而去了呢?
秦觀一直惦念在心。
不隻是這份恩情,還有……”
還有什麽,不必挑明,桑蠶肯定也是已經明白的。
然而桑蠶卻是神色未變,隻是笑著道:
“秦大人言重了,救死扶傷乃醫者本分,談什麽恩情不恩情的。
至於旁的……
恐怕桑蠶要辜負秦大人的一番好意了。
其實……桑蠶對於秦大人並無旁的心思。
若是惹得秦大人誤會,還望公子代桑蠶向秦大人賠個不是了。”
如此明晃晃的拒絕,怕是聾子都能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百裏烈鳶覺得有些遺憾。
因為這麽多年來,他是第一次見到秦觀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也不能去強求。
百裏烈鳶轉了話題道:
“我瞧著……桑蠶姑娘似乎與先前的模樣,有些不一樣了呢……”
包頭巾的女子其實有的是。
但是,像桑蠶這樣,將所有的頭發全部包入其中的,卻是很少。
在當下這個炎熱的大夏天這麽包的,更是鳳毛麟角。
所以,難免讓人看了覺得奇怪。
桑蠶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道:
“隻是懶得梳發,便幹脆全都包起來了。
若是陛下覺得不雅,我拆了就是。”
說罷,抬手便要去拆。
百裏烈鳶忙擺手道:
“不必不必,我不是那個意思。”
關於這隻粉色帕子的問題便就此揭過了。
不過,散席過後,當唯有百裏烈鳶與裴梟然二人單獨相處時,百裏烈鳶卻是又問裴梟然道:
“梟然,你可知道桑蠶那隻粉色帕子的秘密?”
原以為裴梟然與桑蠶情同姐妹,應當對桑蠶無所不知。
誰知,聽到這個問題時,裴梟然卻是搖了搖頭,同樣的一臉困惑道:
“我也不知道桑蠶姐姐為何突然喜歡上包頭巾了。
而且,自從回來以後,她也不喜歡和我一起睡覺了。
也許是前些日子她身體太虛,不想梳發,所以才養成包頭巾的習慣吧。”
“身體太虛?怎麽回事?”
百裏烈鳶立刻抓住了重點。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