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是什麽鬼?”
雲海怕了。
“道歉!”蘇沫沫腳下再次發力。
雲海痛的咬牙咧嘴。
“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
這時,圍觀者中有人突然想起什麽,臉色微變。
“我想起來了!”
“怎麽了?”有同伴問道。
“之前我們學校不是因為月考試題泄露開除了一些學生嗎?前些日子,我從一個胡同路過,那些退學的學生都被打的遍體鱗傷。”
“誰打的?那個叫蘇沫沫的女生嗎?”
“不知道。但是,當時,隻有她從那個胡同路過。”
籃球隊的隊員們集體噤聲。
有幾個替補隊員原本想拍馬屁衝過去幫雲海,但聽了這話,也是嚇的不敢動了。
雲海見籃球隊袖手旁觀,隻好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你錯哪了?”
“我不該向你搭訕。”
“不,你錯在推倒了我的同學。”蘇沫沫淡淡道。
雲海嘴角微抽:“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蘇沫沫這才收回腳,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張揚身邊。
“你沒事吧?”蘇沫沫平靜道。
“沒事。就是感覺有些難受。”張揚微微苦笑:“一般來說,應該男人站出來保護女人的。”
蘇沫沫表情平淡:“你這個思想就不對,誰說一定要男生保護女生了?你這人,骨子裏還是有些大男子主義。”
“可能吧。”
蘇沫沫沒有再說什麽,待雲海被籃球隊的人攙扶離開操場後,她也告別離開了。
操場一偶就隻有張揚和白玉了。
白玉撩了撩額前的劉海,沉默少許,才道:“感覺,蘇沫沫真的好厲害。我跟她比就像是醜小鴨和白天鵝。”
張揚躺在草坪上,凝望著天空。
“不僅是你,我在她麵前也隻是一個醜小鴨。我以為我這隻醜小鴨可以變成配得上蘇沫沫的白天鵝,但似乎並沒有什麽希望。”
張揚有些疲倦。
從九歲被‘蘇沫沫’從河裏救上來,張揚就開始追求蘇沫沫。
到迄今為止,六年多了。
有的時候,張揚也能感覺到他和蘇沫沫之間的距離拉近了。
但有的時候,又突然覺得,他和蘇沫沫之間的距離依然非常遙遠。
白玉沒有說話。
她心理其實是清楚的,自己是不可能把張揚的心從蘇沫沫那裏奪回來的。
而且,她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現在是五月,到六月份,她估計就該離開了。
白玉坐在草地上,雙腿拱起。
她的臉放在膝蓋處,表情有些迷茫。
“這一個月,該何去何從呢。”
沉默片刻後,白玉的眼神逐漸清澈起來。
她的嘴角勾起一絲淺笑。
“想那麽多幹什麽?順其自然就好啦。不過...”
白玉又看了張揚一眼。
“不過,在臨走之前,我要挑個時間向張揚表白。”
她其實也知道,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她是不可能表白成功的。
但,對白玉而言,這就像一個重要的人生儀式。
如果沒有表白,她的人生就會留下遺憾。
所以,即便知道注定會失敗,她要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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